“我高兴。”
藏着冰珠的地方原来是从十八层地狱复制上来的苦情地狱,偷盗它的人都是魔族的人,冰珠的主人认为魔道的人没有情,苦情地狱对他们没有用,于是用湖水做掩盖,还去借了捆魔鞭放在此处。神仙过不了情,妖魔逃不出鞭,这冰珠只属有缘人。
一昼夜之后,池鱼拿着冰珠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主人!你有没有受伤。”
池鱼摇摇头,目光全在顾渊身上。
顾渊觉得有点难为情,二话不说拿着冰珠就走了。
“这冰珠这么这么冻人?那人怎么能若无其事的拿着?”顾渊将冰珠用火绒棉包裹了起来。
一尊两米多高四米多宽的炉鼎悬浮在空中,下面是一个阵法。一个头上长了两只兔耳朵的男子蹲在旁边啃胡萝卜。
“回来啦。”
“你一天要吃多少胡萝卜。快去把这颗珠子让她服下。”
“你为什么自己不给她喂?”
“给你一个接近女色的机会。”
“我不要。那颗珠子太冷了,我受不了。”
顾渊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亲自上手,然后将人丢进了炉鼎。
“快点启动法阵。”
“哦。神为之长,心为之舍,五龙起!”
法阵涌出蓝色的火焰,金木水火土五行龙盘踞在炉鼎上端。
炉鼎里,一声痛苦的惨叫震颤云霄。
白草折,积雪浮云端。有一人,倚于木门边。有美人兮,初见不喜,今不见兮,思之若狂。北风卷起,大雪纷飞。人不敢走,期盼风雪夜归人。
“呼呼——”
狐裘不暖,那人的嘴唇发紫,睫毛已经斑白。
约莫半个时辰,风雪中塑造出一个人形来。这人先是一喜,接着又暗淡下去,可那眼神里还带着些不明所以的光来。
“主人,没有查到四小姐踪迹。”甲子心里万般肯定,四小姐已经死了。如果是个活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消失不见。都两年入,活人也是死人。
“活要见人。”陈月不忍心说出后面半句。
“主人,数属下恕难从命了!”甲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悲腔道:“这两年您茶不思饭不想,都瘦脱形了。一个月前染上了风寒现在还没好。四小姐已经不在了,您别执拗下去了!”主人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一直待在横山这间小院子里。
“我不信。她一定是被什么人救走了。她家丫鬟看到了。你不用查了,我自己去。”
陈月一脸平静。
这两年来,他整日整夜的睡不着,一闭眼,全是那人的样子。那人不着调的笑,说些无赖流氓的话,还有做些旁人看不懂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那人这么爱笑,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带着旁边的人也无缘无故嬉闹起来……
从前他不信鬼神的。现在每天把希冀寄托在这份上。那丫鬟都说小姐是凭空消失。怎么会有人凭空消失呢。纵使是甲子这样轻功登峰造极的人,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突然不见。他相信,是有神仙不忍心这么爱笑的姑娘消失,出手救下来了。
会不会,那神仙看上了她,不将她还回来?
这么一想,陈月心里不是滋味。突然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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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啊。
两年了,秦影,你到底去了哪里……
寒灯思旧事,断雁警愁眠。
白汽尾巴还没从唇齿间出来,身首已经和这冬日的寒气同归于尽了。
红红耷拉着两只兔耳朵在外面堆雪人,看见穿着极其单薄的顾渊从屋子里出来。
“你这穿的是怎么东西,布料这么少。还有……”顾渊竟然穿这么粉的裙子。
“你懂什么。”顾渊一个白眼。这件裙子穿着睡觉真的太舒服了。
“你不冷吗?”
“我有真气护体。”
“这也不好,寒气终归是寒气,无孔不入。你每天这样,会得病的。”
“嘴怎么这么碎。你几时看见我白天穿了。我只是穿着睡觉。”
“哦。”
顾渊手一划,换了一身衣服。外面披着火红色的斗篷。
“你这堆的是谁?”
只见面前是一个男子,轮廓坚毅,五官深邃,虽然是雪做的,但还是有模有样。顾渊夸奖道:“你小子不错,手艺这么好!”
“你不认识这个人吗?”红红盯着顾渊看,脸上透着点紧张,却又不是。
顾渊完全没有注意红红的眼神,只顾看着雪雕。“我怎么认识?咋啦,是你心上人?”
“我才看不上这个丑八怪!”说完,一脚踢飞了雪人的头,气鼓鼓的走了。
顾渊觉得莫名其妙,当下也没有多想,径直去了对面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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