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流萤是有些生气了的,她不高兴道:“这是什么意思?”
襄阳侯夫人见气氛紧张,连忙打着圆场道:“神医抱歉,我姨母这是太着急了,请您海涵,不要见怪。”
“哼!”沈流萤要不是看在何辞的面子上,她此时定然是要甩袖而去的。
但那老妇人似乎一点儿也不领襄阳侯夫人给她打的圆场,反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流萤,带着些不满道:“他就是你说的神医?连个脸都瞧不见怎么放心他去给娘娘看病?”
襄阳侯夫人有些歉意的对着沈流萤笑了笑,尴尬道:“姨母您放心吧,神医的医术高明得很。”
“高明?”那老妇人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道:“医术高明怎么不去宫中当御医?我一点儿也没听过此人的名号,别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野大夫欺负你们没见识吧?”
沈流萤这会儿知道何辞为什么说与珍妃那边并不亲近了,有这个一个尖酸刻薄的亲戚,她也亲近不起来。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甩袖子离开,那简直都对不起她神医的脾气,对不起她一次十万两的诊金!
“神医!神医!”襄阳侯夫人追喊着,但沈流萤头也不回,很快就没了人影。
她连忙转头对何辞道:“辞儿你快去送送神医,好好与他解释解释,莫要让他误会了咱们。”
何辞不耐的看了一眼那老妇人,也不愿与她多呆,抬脚就追着沈流萤去了。
那老妇人也探了探脑袋,见气走了神医她心中也有些发虚,但何辞那一眼又让她暴跳如雷,“你家何辞那是什么眼神?他怎么敢那样看我?我是他的长辈!你们襄阳侯府真是没大没小!没有教养!”
“姨母!”襄阳侯夫人厉声道:“姨母慎言!”
襄阳侯夫人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忍让了,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大又叫她一声姨母的份上,早就让人将她赶出去了!
她这位姨母原先只是一位庶女,后来使了些手段嫁给了义安侯做继室,开始还伏低做小收敛本性,不敢在义安侯府造次。
但自从齐王登基,她的女儿也一朝封妃,连带着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人有了底气就不知道收敛了。
这几年借着珍妃的势,在义安侯府里作威作福,那几个前头正室所出的几个嫡子也被她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到底亲戚一场,她才不愿意与这种人打交道。
老妇人自从女儿成了珍妃还没被人这样厉声说过话,她一时被唬住,回过神来却已经怒不可竭,她尖细着声音道:“好啊!你也敢对我出言不逊!我算是知道何辞是与谁学的了,一个不敬长辈的母亲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孩子!”
“姨母!我还尊称你一声姨母!这里是我襄阳侯府,你要指手画脚自回你义安侯府去!”襄阳侯夫人也放了狠话,她最听不得别人编排她儿子的不好,两家本就没有多好的交情这下也彻底撕破了脸皮。
老妇人气得发抖,她手指着襄阳侯夫人,道:“珍妃娘娘还没死呢!你们这些人就敢这样对我!我、我......”
襄阳侯夫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珍妃娘娘风光的时候也没见照拂襄阳侯府,今日帮她请了神医来已经是看在亲戚一场,仁至义尽了!
“姨母既然说宫中太医医术是最高明的,那就轻太医为娘娘诊治吧,我们这等没有见识的人就不跟着瞎掺合了!”说完,襄阳侯夫人冷声道:“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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