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楼里,傅一航徒手宰杀几只渣滓,走进酒楼的后院子,几个搬货力夫早就缩在角落里害怕地抱着头。
后院有个硕大的仓库,里面的黄麻袋堆积在一起,地面上到处都是白色粉末。
小捕快李诺一看着一屋子的赃物,急的原地打转,心里如七八个吊桶打水,嘴里喃喃说些什么:“怎么办..怎么办...”
哒哒哒....
外面传来轻快的步履声,还有钢枪盔甲耸动的‘嚓嚓’声由外逼近,很快环绕了整个酒楼,火把的摇曳光芒出现在围墙外的巷子里,影子逐渐拉长来回奔走着。
必定是官府的人接到风声闻讯赶来。
李诺一摩拳擦掌 急的焦头烂额,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跑到跟前急切道
“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走吧,纵使你武艺超群,可对方是缉察司佰卫,他们必然带着锁魂钩和驯猎犬,你就是有十八般武艺也插翅难飞啊!”
傅一航嘴角勾起,提着剑走到仓库里‘哃哃哃’在麻袋捅上几个窟窿,白花花的盐粒像瀑布一泻而出。
这些私盐是国家用来控税的,直接影响国家的收益,贩卖私盐是死罪,这一屋子的盐吊着多少条身家性命。
老叶真是个厉害人物,寻了这么些赃物来给李诺一立功升职。
李诺一哪知道这是他们成心安排的戏码,原本就是奉公守法的小捕快,每月能按时拿一些俸禄已算心满意足。
李诺一焦急道:“公子,我看你也是位侠义之士,可是民兵自古相睥睨,哪有两全。你背景再硬家中就算有金矿,你也得束手就擒
若是你一没人脉二没靠山,那就赶紧逃命去,我这有佰卫的令牌你可以顺利出城,这酒楼的东道主不是你惹得起的。”
傅一航歪头打量他一眼 “你将牌子给我了,你就是包庇朝廷的重犯,你可想好了?”
李诺一紧张不安,心里又气又急,抬手往他后背一拍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救过老子,我...我才不愿...再说了我爹授我礼诗书,要懂得感恩戴德..我岂能袖手旁观至你于不义...你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傅一航轻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转身拧起一包麻袋,径直走向酒楼外 ,淡淡道
“心意领了,其余的交给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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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杀死官僚的消息一经传开,后街之上所有大小店铺赌坊都关了门,十余名禁卫军率先赶到,身后则跟着一批庄严肃穆的军队,腰间悬着佰卫令牌。
禁林军之中,一个身穿奢华长袍的富家公子,刚刚从青龙阁赶过来,相貌不凡,家底是都廖府的副总督闫明宇。
闫明宇的父亲闫禄华是京城辅尉,是负责官盗倒卖之事,皇上还御赐粮仓六枚钥匙。
闫明宇脸色阴冷的可怕,火冒三丈地冲进巷子,人立即围过来 低声道:
“大人,凶手就在这酒楼里,我们是冲进去还是?”
闫明宇紧紧皱眉,迟疑片刻 哑声道
“你可知这酒楼的主人是谁,冲进去必然是一场恶战弄的乱七八糟,围住守株待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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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很快来到酒楼外
酒楼外面横放着两具尸体,禁林军头领被拖进屋内,五名地煞佰卫围在跟前,按住伤口仔细查看,低声道
“这刀剑速度不一般,全身无伤口,脖子上仅一条剑痕,这人怕是什么绝世高手。”
打手的尸体被摆到另一边,佰卫撕开他的领口,看看胸前的凹伤处,又看向被撞坏的门板和桌子:
“抬手一套九伤拳,用的是虎门的招式,鹤龙爪出之擒拿派力道十足,脖子尽数扭断速度之快,所学所见十分复杂,没个二十年练不出来,不像之前那名暗刺,但是这杀人招式却不分伯仲。”
闫明宇一听半信半疑,脸上的怒容变为谨慎。
煞字号佰卫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从他们口中说的这位事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想到这里,闫明宇的脚步一顿,站在煞字号佰卫中间,眯眼高声道:
“哪来的什么侠义之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渣滓敢与朝廷作对,找死!”
禁林军与佰卫在酒楼外,敌人在暗处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冒然冲进去,而是秉持刀剑披坚执锐,等待着弓箭手过来。
沙沙沙.....
轻快的脚步声响彻酒楼内,外面的重兵屏气凝神手握钢枪,火把爆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酒楼内一片乌漆嘛黑,直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走到门口,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一身蓝衣翩翩公子,提刀走出来,美中不足是脸上沾了血迹,不过看着更为动人
男人长这般模样,是祸国还是福气。
闫明宇眯起眼,此人果真生的好看,但是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京城公子哥,却没此人印象,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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