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王府,婢女已将后院灯点上,傅一整理好公案内倦,疲倦地躺大床上,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朱帐纱幔,远处便是雕龙台案,放着一盏青灯..
喝了酒,身体上的余毒迫使他昏昏欲睡...
小的呼噜声渐起——
丫鬟进来换上新的炭火盆,吹灭青灯,将门轻轻带上。
房间一片黑寂,角落里毛笔放在卷盅,小桌上放着一根萧与一把剑...
“臭剑剑..臭剑剑...”
“你才臭....干嘛?”
“公子好像睡着了,我想去吸点他的阳气...”
“你这五百年的道行,还缺公子那点阳气?”
“你管得着吗!再说公子阳气重我愿意吸...”
“别去,你别给我找不痛快!”
嘭———
傅一航翻个身蹙眉,不知被什么打斗声吵醒..
嘭—— 古董花瓶碎地声..
傅一航揉揉惺忪的眼,正坐起身来,肉眼凡胎,大晚上看见一根玉箫跟一把剑在那嘀咕掐架...听到门板吱呀吱呀的声音...木门一晃一晃的缓缓闭上...
傅一航:“(个_个”
玉箫:“公子~”
剑:“w(?Д?w擦!醒了”
当!!!
傅一航怕自己是眼花,点上青灯,仔细一看,那两玩意像人一样站直身...在桌上蹦跶着...
傅一航已察觉到不对,半眯着眼睛,右手拽住玉箫,左手握住剑身,在空中猛地挥了挥!
萧:“公子别摇啦...o(*////▽////*q痒啦”
剑:“呃...(((m-__-m要命了..”
傅一航满脸惊讶,抡了几圈,这才舍得放下,不可思议道:“跟着我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两会说话!”
萧跳到他身边,欢呼一声:“嗯呐!谁让公子长的好看..我愿意跟着你嘛~”
剑直直立在桌上 语气冷淡:“公子余毒未解,跟随你是我的使命!”
傅一航眼睛微亮
这看起来是挺意外,但至少他是一点也没害怕..坐在圆凳上,右手轻轻摸着玉箫..玉箫似乎很享受那双手,在桌上滚来滚去...:“公子的手好舒服哦...o(n_no”
另一侧,剑自讨没趣地收起身,灰溜溜地跳到角落呆着...:
“公子还是早日休息吧,明日你跟小捕快还有约。”
傅一航捧着脸,烛光闪烁,琢磨片刻道:“看样子两位是神器,那你们查的出京城一案,谁袭击的我吗?”
玉箫和剑皆是摇摇头:“我们不知。”
玉箫是个话多的傻萌甜,是如来座下成精五百年的的笛仙,偷偷下了凡界,便一直跟着傅一航...它的作用是稳定余毒,有静心养性的功效...
而剑呢,是摹邪神丢弃的一块铁石铸成的,常年跟着傅一航,便有了主子的性格,一生只认一人..认定便不弃...
傅一航自从发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再也没什么稀奇事能吓住他...更别说萧跟剑能开口说话...就是母猪上树...他也能信!
傅一航拉上被子 哈欠声连连:“嗐——那早些休息吧..属实乏了..”话音刚落,屋内烛光灯灭,一根冰凉凉的小家伙就地钻进他的被窝中。“我要挨着我家公子睡..沾沾阳气...”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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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剑剑晚安啦~”
“你才臭...晚安!”
— — — — — —
铛 铛 铛——
翌日,铜钟响震彻山谷,两岸白鹭拍翅离开...
翰林书院内朗朗读书声,阳光折进木纱门窗,门阀贵公子跪坐草席上诵读经书..
华温玉昨晚抄了一宿的《道德经》,眼眶红红的,拿着字迹干净的宣纸在修道堂来回渡步。
这群门阀贵子整日无事声吟,不是抱着书睡觉,就是沉迷花酒...哪有心思去勤学苦练..
华温玉他爹身为大祭师,早就被这帮人磨去了心性,所以平日都要求华温玉去代劳夫子一职..
学生们坐在内堂,华温玉困意涌上头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起这几日的遭遇...心里难免火冒三丈!
那日去鼓楼,好心给他送食盒,不领情就算了...还将他倒挂在鼓楼上..整日忧心忡忡..都不敢往鼓楼上踏...
为了抄那些《道德经》,热饭来不及吃一口...在这寒冬凛冽的阁楼上整整待数日...握毛笔的手冻的又红又紫...
傅一航那个混蛋还时不时来一句:
“不行,字迹必须得跟我一样,重抄。”
真是个混蛋...世二祖...
他冻僵的手哪能握住毛笔...直接拍桌罢工!奈何又被傅一航挂在钟楼上...
华温玉一介书生哪能是他的对手...
一边流泪一边抄...抄不完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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