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京畿大营, 中军大帐内。
孟兰皋兴冲冲进账:“启禀大人,东门守军来报,刚刚截获一批企图偷运出关的军粮,系万源粮行所为,现已将一干人犯均带到帐外,听候大人发落。”
卫鞅点头:“好,都带上来吧。”
孟兰皋朝帐外喊道:“将一干人犯都带进来!”
万源粮行的大小帐房、管事、伙计一干人哭丧着脸进入帐中,“噗通——”跪下,个个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哪……大人……不关我等事呀……我等都是受赵大官人差遣的呀,大人……”
卫鞅喝道:“尔等速将汝等所犯罪行一五一十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律法无情!”
下面一片鬼哭狼嚎:“大人饶命哪……我等愿招,大人饶命哪!”
卫鞅吩咐孟兰皋:“伯玉,你先带他们下去录取口供。”
孟兰皋:“喏”。
孟兰皋前脚刚走,一军士入帐禀报:“启禀大人,赵万三带到。”
“带进来。”
赵万三一只脚才踏入营帐就开口道:“子都元帅,深夜召请赵某人,未知有何……”待他走到大帐中央,才发现堂上之人并非子都其人,不禁为之一愣,原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讪笑道:“嘿嘿,这酒喝多了竟然连门也走错了,恕罪恕罪……”一边打躬作揖,一边欲往后退。
卫鞅冷冷的说道:“赵大官人,你往哪里去呀?”
赵万三陪笑道:“呵呵,大人……小人是应子都元帅相邀而来的,不想错走了门,搅扰大人公务了,望乞恕罪。”
卫鞅一字一顿地说:“且慢,赵大官你人没有走错门,只不过今晚相邀你的并非是子都元帅,而是本官。”
赵万三顿时一怔,旋即陪笑道:“承蒙大人抬爱,小人不胜荣幸之至,不知大人找小人前来,所为何事呀?”
卫鞅:“不为别的,只问你一件事,”
赵万三:“不知大人欲问何事?”
卫鞅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和子都之间盗卖军粮的黑幕交易!”
赵万三一惊,眼珠咕噜噜乱转,旋即陪笑道:“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小人是个遵纪守法的本分商人,从不会干违法乱纪的歹事,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儿的脑袋开玩笑呀。还望大人明鉴。”
卫鞅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本官就让你会会几个老朋友,帮你回忆一下,带上来!”
卫士将魏将军与何啸的尸体抬入,放在堂中央。
赵万三脸色大变,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卫鞅离座来到堂中央,站在赵万三面前,指着魏将军尸体,说道:“赵大官人,我想这个人用不着本官给你介绍了吧,你们可是老朋友了。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竟然和你阴阳两界了,我想你赵大官人该不会也想步他后尘吧?还有这位,也可能你不认识,本官可以给你引见一下,此人名叫何啸,乃是你的老朋友子都元帅账前的心腹牙将,为子都鞍前马后出过不少汗马功劳,当然他也掌握了子都大量不为人知的重要机密。可他最后还是死于非命,就在刚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何啸就被子都死党给灭口了,杀他的凶手正是曾给你押送军粮的魏将军。魏将军自知难逃法网,于是畏罪自杀。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官已经抢先一步,从死者口中掏出了他们千方百计企图想要销毁的罪证!否则,怎么会惊动你赵大官人呢?”
赵万三汗如雨下,不停用衣袖揩拭额角,浑身不由直打哆嗦。
卫鞅示意手下将尸体抬出帐外。
孟兰皋匆匆进帐,递上供状:“大人,所有案犯均已画供,请大人发落。”
卫鞅取过供状,扫视了一眼,点头道:“把他们带进来吧。”
孟兰皋又将赵记万源粮行一干人犯带进大帐。
卫鞅指着赵万三问众人犯:“尔等口口声声说,汝等所为乃是受赵万三指使,此话可否属实?倘有虚词,休怪本官律法无情!”
众人犯异口同声:“大人明鉴,我等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词啊,大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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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确是受大官人主使啊……”
赵万三扭头一看,登时脸色大变:“怎么……你们……”
管家哭丧着脸:“大官人……你可得替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其他人也哀嚎:“是啊,大官人,这些都是您让我们干的啊……”
赵万三气急败坏,直跺脚:“你们攀咬我干什么?你们……咳!”
卫鞅拍案喝道:“好了!时至今日,赵万三,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万三额头真冒冷汗,他边擦汗边转眼珠。
卫鞅点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
赵万三噗通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愿招,我全招……”
三
公孙贾寝室。
“咣当——”托盘、盛着米饭的饭碗、菜碟摔了一地……
刚迈进门的的公孙贾一干人等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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