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更是大惊失色——
“哎呀,怎么会是他呢?”
三
灯下,巡城司马正在书写公文——
一抬头,一身士兵打扮的白冥皋祖笑吟吟地出现在他面前。
巡城司马大惊: “啊,你怎么又来了?”
白冥皋祖奸笑道: “我来看看老朋友你呀。”
巡城司马哭丧着脸: “你们可把我给……害苦了呀,如今卫鞅已经派人四处查证此事,你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啊?哎呦……”
白冥皋祖眼睛一闪: “噢,是吗?我看,不见得事情有如此严重,或许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太多心了吧?”
“哎呦……” 巡城司马急了:“我自个儿还不知道自个儿吗?你……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借用我给你们的军服去……作案杀人了?“
白冥皋祖淡淡一笑: “杀谁不是杀呀,就你那点出息,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子,以后还能成什么大气候?”
巡城司马叫苦不迭: “哎呀,完了,完了,我们老祖宗耶,这回我可闯了大祸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白冥皋祖白了他一眼: “什么如何是好?你又没干什么,真是庸人自扰。 “
巡城司马一脸哭相: “还没干什么?我,我不是给你们提供了那些军服吗,那……不是等同参与其事了吗?这……这卫鞅万一……要是紧盯着我不放……我可怎么办呀?”
白冥皋祖脸上堆着假笑: “瞧你这点出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放心,真要遇上卫鞅追问起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推二五六不就完了吗?”
巡城司马哭丧着脸: “可……我还是……心里害怕呀……”
白冥皋祖拍拍他的后背: “放心吧,老弟,天塌下来有大地杠着呢,这不是还有我们在给你罩着了吗?”
白冥皋祖嘴上说着,暗暗从袖中取出匕首,乘巡城司马不备,狠狠一刀扎在其后背上——
巡城司马浑身一颤,手指白冥皋祖: “你……好狠毒……”
白冥皋祖扶住他,奸笑道: “这样,你就彻底解脱了,以后谁也不会再来让你担惊受伯了——
巡城司马气绝,扑倒案几上……
白冥皋祖将他尸体摆弄成闭目养神模样,然后吹灭灯烛,悄然离去……
四
世子东宫 。
公子虔正在给世子讲学——-
公子虔: “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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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须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此乃为政之要道也……”
世子突然发问道: “老师,学生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望老师予以解答。”
公子虔: “世子有话但讲无妨,老夫倾其所学,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世子: “学生想请教老师,如今举国上下均在议论左庶长新法,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学生想知道,这新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公子虔迟疑着: “这个……世子是从何得知这些朝野怪谈的?”
世子: “老师,您还把学生当作是不懂事的三岁顽童了,这样大的事情,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学生如何能不知呢?”
公子虔: “恕老臣多嘴,世子乃我大秦储君。这一言一行可冒失不得呀……”
世子分辨道: “正因为我是储君,才应该多方面了解一些治国方略及朝廷大事,否则一旦将来登上大宝,如何处置国家大事?”
公子虔: “可这均不是世子你目下关心的主旨呀,世子当务之急是念好书,为将来做一国之君奠定基础呀!”
世子: “老师,您不是常教导学生不要读死书吗,不能只做一个只会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天下事的迂腐书生吗?”
公子虔一时语塞: “这……”
世子: “老师,求求您了,你就告诉学生吧!”
公子虔耵着世子: “世子你真的想知道?”
世子点头: “嗯。”
公子虔无奈:“既如此,那好吧,老臣就破例一回吧……”
世子大喜: “太好了,多谢老师赐教,老师,您就快告诉学生吧。”
公子虔捋捋胡须:“唔……要说这卫鞅之新法嘛,其实倒也不坏……”
世子:“那就是说,左庶长之新法是善法了? ”
公子虔摇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世子疑惑:“那……这又做何解释?”
公了虔语重心长地说:“判断一件事情不能光单凭直觉,轻率判定孰是孰非,世上非黑即白之事物其实根本不存在。有时候看起来是件好事,可事实上却是件坏事,有的明明是件坏事,但有时却可以转化成好事。就拿眼下这新法而言吧,有人说他好,也有人说他不好,总之各执异词,各有各的道理……”
世子急了:“那……这也太复杂化了,老师,您对左庶长的新法持何看法呢?”
公子虔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依老臣看来,卫左庶长之法立意深远,但杀伐之气太重,颇有雷厉风行味道,其法虽好,但太过于刚直草率,有急于操切之弊端。动辄四面树敌,招人怨恨,恐难仓促行施。而且,新法倘若行施不当,势必还会激化矛盾,激成民变。甚至还会将朝廷置于朝野对立面。届时恐很难妥善收场呀。”
世子不解: “那——父王为何独青睐卫鞅之新法?”
公子虔叹了口气: “唉!老臣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君上太急于求成了吧,才会出此下策。”
世子颇有些失望,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公子虔:“好了,不说这些无关之事了——世子该专心读书了,别再胡思乱思了。”
世子心不在焉地虚应了一声: “噢……”
五
公孙贾府邸。
公孙贾左拥右抱,正在饮酒作乐……
心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急败坏地:“太师……大事不好了……”
公孙贾眼皮都没抬: “何事呀?让你如此慌里慌张的?”
心腹: “公子爷他……”
公孙贾挣开双眼,紧盯心腹问: “快说,公子爷怎么了?”
心腹哭丧着脸:“公子爷……他,他实在熬不住卫鞅重刑,他……他全都招供了……”
“啊……”公孙贾如雷轰顶,脸色犹如死灰一般,跌坐于地: “……这……”
两名美姬赶快扶起公孙贾,公孙贾一把推开她们,没好气地骂道;“滚开!你们这些骚狐狸精, 都滚!”
美姬侍婢慌忙离去,偌大的屋里只剩下公孙贾一人。
公孙贾呆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又抓起酒盏,颤颇巍巍地喝了一口,突然,电光火石一闪——公孙贾仿佛看到了希望:“对,我可以找世子求助!”
想到这儿,他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顿时又来了精神: “事不宜迟——来人——”
下人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公孙贾:“赶快给我备车,我要进宫去见世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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