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文王一摆手,含笑道:“商君不必如此拘礼,快平身吧!”
众人均惊诧万分。
商鞅:“谢大王……”
秦惠文王微笑道:“商君哪,你不仅是先王遗留于寡人之辅政老臣,更是我大秦不可多得股肱重臣哪!先王在时,曾多次在寡人面前盛赞商君功德,天下士人对此更是赞誉不绝啊!商君所致事之新法使我大秦脱胎换骨,日新月异,国富民强,克复失地,面且还使我大秦一蹴跃升为诸侯之首,连周天子也谴使为贺,并且加封父王为诸侯伯长,使我大秦一洗多年不得列位中原诸侯之国耻,这些无不归功于商君之丰功伟绩哪!可以说,没有商君变法,就不会有我大秦今日之辉煌! 商君功勋卓著,不愧为我大秦第一大功臣哪!”
商鞅颇感意外,同时心中多少有些慰藉,谦逊道:“大王褒誉,微臣愧不敢当……”
秦惠文王:“哎,商君不必谦逊,寡人年少无知,初涉朝政,今后尚有诸多事务,需要商君多加指正呀。还望商君继续秉承对先王一般辅佐于寡人,则不胜幸甚……”
商鞅心头一热,一时间似乎又焕发了青春活力,他内心激动不已——他未料到新王竟然会一如已故先君一般倚重自己,当即伏于丹樨之下,颤声道:臣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大王天恩。微臣定当竭死尽忠,效命于大王!以报先王及大王眷爱天恩!”
秦惠文王微微点头:“好,寡人相信商君定不会令孤失望的……”又扫视全场大臣,“列位臣工皆是先王遗留于寡人之老臣,尔等今后均需向商君多多效仿呀!个个争做大秦功勋之臣,啊!”
众人内心颇不以为然,口里只得虚应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效命朝廷,誓死报效大王! ”
秦惠文王一摆手,似乎已经心满意足了:“好,很好!只要我大秦君臣同心同德,何愁霸业不成!哈哈……”笑声中颇有几分阴森恐怖气息……
三
甘龙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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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季哭丧着脸:“咳!原曾想世子一旦登基,就是我等出头之日了,谁想到头来,却依然是换汤不换药!咳!看来我等算是白折腾一场了……”
平郑子罕早垂头丧气:“咳!真是世事难料哪!这世子殿下怎么一登上大宝,就反倒与商鞅握手言欢,尽释前嫌了呢?”
杜挚拈须沉吟道:“这里面……怕是另有什么文章吧……”
甘龙脸色铁青,他反剪看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停住脚步,咬牙切齿道:“哼!我就不信,世子殿下会真的与那商鞅握手言欢,一笑泯恩仇?!”
公子季无可奈何地说:“可是事实上,大王不仅与商鞅尽释前嫌,而且还当着满朝文武,夸赞卫鞅变法丰功,还要满朝文武都要效仿商鞅。这,这岂不是等于肯定了商鞅地位不可动摇了吗?咳!早知如此结局,我等何必当初折腾这么多年哪!看来,我等今生是无法战胜商鞅矣……”
甘龙回头瞟了公子季一眼:“!现在就断言胜负,为时过早了吧!”
公子季双手一摊:“不认输又能怎样?如今虽说换了新君了,可商鞅地位依然无法撼动分毫,我等唯瞪眼看着,如之奈何?”
杜挚皱着眉头:“哎,公子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听其言还需观其行才行哪……”
公子季:你的意思是,当今君上对商鞅并非如今日朝堂所见那般和谐同情?”
杜挚拈须沉吟道:“这……杜某不敢妄下结论,不过余以为,凡事不能轻易过早妄下断言——甘兄,你说是吧?”
甘龙点头:“没错,不到最后关头,甘龙决不向商鞅服输!”
平郑子罕:“那…我等现在到庭底该如何是好?”
甘龙沉吟道:“我听说,最近老太傅曾秘密去见过世子殿下——那还是在大王晏驾之前之事,我想,老太傅秘密造访世子殿下,恐怕不只是叙叙师生之谊这么简单吧?”
公子季眼睛一亮:“你是说,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出自于老太傅之刻意安排?”
甘龙:“这不能说没有此种可能性…”
杜挚:“甘兄,我看有必要再上一趟老太傅府上,探问一下虚实究竟,你说呢?”
甘龙点头:“杜兄所言极是。”
四
公子虔府邸。
甘龙来到府门前,左顾右盼一番,方才上前轻扣门环“啪——啪——”
只听“哗啦……”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甲面有人问道:“谁?”
甘龙低声道:“在下甘龙,有要事求见太傅……”
“咯吱——”一声,府门被家丁打开,放甘龙入内,家丁引领甘龙往院内走去,并道:“太傅正等着甘大人呢。”
甘龙又惊又喜:“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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