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省城中医学院下来的,很明显比她们卫校高一个档次,独独安排一个涂斐进去,那肯定会被孤立不说,要是苗强在说几句挑拨的话,涂斐还能好好实习吗。
涂斐却老实巴交的早早站出来,依旧抱着拳,客气的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劳苗主任了。”
苗强笑眯眯的看着涂斐,心说有你受的,嘴上却说着便宜话:“不用谢,为学生解决问题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和中医学院的同学一起实习,我想你一定能从他们手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加油吧。”
说完,他在涂斐肩膀上状似友好的拍拍,引得后者一阵战栗,逃也似的跑走了。
石红艳见她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冷哼一声,抢过苗强手里色一张表,出去追涂斐去了,身后留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夸张的笑声。
回宿舍的路上,石红艳拽着涂斐的胳膊,不解的问到:“你怎么就答应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和他们一组会怎么样?”
涂斐依旧抹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无所谓的说到:“和谁一组都一样,我仔细学自己的,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石红艳简直被她气乐了,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涂斐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笑着说:“不说这个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石红艳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说:“你确定吗?”
等涂斐在石红艳的帮助下,点了二楼食堂的几个小炒后,石红艳确定这姑娘肯定是捡钱了。
放在平时,涂斐是绝对不会上到二层来,更别说一口气点好几个小炒的。
她也知道涂斐家不是太富余,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请她吃饭,可涂斐却从来都不愿意上二楼,只肯在一楼吃点最经济的大众饭。
涂斐还美其名曰:稀饭馒头才是最养胃的东西,太油腻了对身体不好。实际上,她个子不高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吃不好。
让石红艳意外的是还不止这些,本以为破天荒点了大菜的涂斐,会狼吞虎咽一番,至少也造他几碗米饭。
可涂斐却先是对着几个菜,仔细的研究一番,又是转圈看,而后又是拿手扇味,最后才小心的夹起一小点菜。
放进嘴里马上又吐出来,嘴里大呼:“岂有此理。”
石红艳夹起来看看,又放到自己嘴里咂么两下,问道:“没问题啊,怎么啦,也没头发苍蝇,你搞什么?”
看着涂斐手指头指着菜却再说不出什么话,以为是她怕结账,忙大方的说:“涂斐,别担心,这顿我请了。”
“这种菜猪都不会吃。”于是整个二楼食堂的人都看着这个长发女生,站在椅子上咆哮。
石红艳好不容易,才把不依不饶的涂斐拉出了食堂,后者嘴里还一直叨叨不停,来来回回就那句“猪都不吃。”
直到后来,学校的食堂被爆出用地沟油,继而被停业,石红艳才后知后觉的赞叹涂斐的舌头。
学校的日子总是美好的,也许只有到了离开时才能感觉到他的好来。
这天晚上,整个宿舍的六个人,在学校后面的一条食品街,一个叫川香馆的饭店里,开始了散伙饭。
如果有人说女生没有男生豪迈,涂斐绝对会站出来反驳他。
此时在他对面,石红艳手拿大玻璃杯,在田文娟杯子上重重的一磕,发出“咣当”一声脆响,而后一仰脖,灌暖瓶一般,通通倒进食道。
涂斐以前没少参加这种局,师傅从不和人应酬,于是每每有病人答谢,自己就成了挡箭牌。
酒量自不用说,反正自己还没真正醉过,状态能用三个字总结:一直喝。
涂斐就是喜欢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能喝,起码气势上要壮,要是那种拿啤酒瓶盖当杯子的主,他是死活不会和他喝,丢不起那人。
事实上也就是涂斐喝的最多,他被其他人车轮战,丝毫不惧,相反倒下的却是敬酒的人。
这个时候,田文娟兜里有东西响了,她试了好几次才找到地,掏出来只说了一句川香就倒了。
涂斐看着砸在桌子上的小盒子,好奇心顿起,拿在手里,先是闻闻,而后听到动静,忙放到耳边,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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