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冒着泡的锅发呆,徐伟霆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看你一直问失火的事。”
“哥,失火的事捅到香江了,市里追究责任,恐怕乡里有人要倒霉了。”
徐伟霆说:“中学的消防工作,乡里委派派出所管理,出事那天,孙政才正和人在砂锅鸡喝酒呢。”
涂斐对徐伟霆刮目相看,这个看似鲁莽的汉子,一句话就把核心思想表达了出来,平时的不屑只是他的伪装,一旦抓住机会,他就会暴起,一击毙命。
徐伟霆又说:“至于财政问题,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这里面牵涉东西太广,就算你知道有猫腻,可是证据呢,你没有,他们自己不会说,我敢说,张正正之前能给你说出来,到明天你再去问,绝对一个一问三不知。”
涂斐说:“只要肯查,村民那里也可以查到。”
“查个屁,他们不傻,本来可以少交钱,谁愿意多掏,换作你你说实话吗?”
涂斐一拍桌子说:“难不成,我们计生办就活该充当便宜打手了?”
徐伟霆嘿嘿说:“是做的过分了点,一毛不拔,不过,这也是你区别于他们的地方,不是吗?”
涂斐看着这个同样正直却混的不如意的汉子,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干出点什么,好让这些清泉不断流。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喊徐伟霆的名字,徐伟霆答应一声,一个青年推门进来,喘着粗气说:“徐,徐所,可找着你了,出事了。”
“大林啊,什么事,怎么不打我传呼?”徐伟霆摸出自己的传呼,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路上,大林才讲出事情原委,原来今天乡里的几位领导刚从外地考察回来,路过下曲村,盘山路上被几个套丝袜的劫匪给抢了。
说白了,这种以交流经验为名的考察就是为了让公务人员放松,其实这也是国家变相的让他们有点福利,任何人每天关在办公室大半天,时间长了都受不了。
以人大主任赵明诚带队,一行六人被两个劫匪抢了,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队伍里只有一个纪委主任郑秀妍是女性。
徐伟霆到的时候,所长孙政才已经在了,路边停着一辆金杯,轮胎已经被扎漏。
赵明诚一脸气愤的朝着孙政才吼着:“孙所长,光天化日,劫匪就敢拦路抢劫,你们的治安工作是怎么搞的?”
也难怪赵明诚生气,他本就是等着退休的年纪了,临了临了碰上这种掉链子的事,因为斥责了几句,脸上还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孙政才尴尬到:“赵主任,我们已经撒开人手,务求全力侦破案件。”
他看徐伟霆来了,忙借故走开,大体讲解了案情,嘱咐他找线索破案。
其余人都在车里窝着,好在这次是公款消费,劫匪抢了的基本都是个人带的钱,还有买的一些纪念品,损失不是太大。
赵明诚生气归生气,脑子转的可不慢,很快就从之前的愤怒中醒悟过来,这件事可不能公开突破,一旦让消息传出去,他这个人大主任还能见人吗?
忙和孙政才商量两句,后者忙把人召集起来,讲几句不要随便泄露案情的话,这个时候车子也被人补好胎,冲上气,司机带着惊魂未定的几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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