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韶一觉醒来,便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后山的许昌墓前告祭,从此以后,许韶之名便不存于世。
告祭完毕,除了朱儁,其余众人与钱堃一一告别,各自回寨准备举孝廉的事宜去了。
“昨晚已筹得四百六十七万钱,足以打点上下,让少主步入汉宫为郎了。”朱儁汇报道。
“这么多钱啊!”钱堃惊讶道。
朱儁笑答道:“别看这群家伙平日扣扣索索的,其实,他们这些年在先帝的庇荫下,贩私盐、劫富绅,这些钱不足他们家产的三成。”
“这样啊。”钱堃挠着后脑勺,傻笑道:“以后还得要这些叔伯出钱出力啦!”
朱儁看着钱堃憨憨地表情,话里却透着狡黠,不由暗忖:“眼前这人,还是从前那个宅心仁厚的韶弟吗?莫非真的有神魔入世?那日恩公遭劫,我虽然去晚了,但那么大霹雳,百里都能望见,现场还留下一丈多深的坑洞,两丈范围内的人尽皆化成一滩滩的骨灰水,为何独独最中心的韶弟只被烧焦,而且还能复生,难道他……”朱儁晃了晃脑袋,不敢想下去了。
“兄长没事吧?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钱堃关切道。
“无碍。”朱儁回神回道,“属下已奉您为主,再称兄长有违纲常,还是直呼属下姓名吧。”
“这个……”钱堃仍是憨憨的挠着脑袋,支吾道:“我虽然失忆了,但听严虎说,以前你我亲如兄弟,我称你为兄长,也不失礼节啊。”
朱儁笑道:“哈,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又不吃亏。”
钱堃搭上朱儁的肩膀也笑道:“兄长,小弟往后就靠你咯!”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没脸没皮的,见个人就搂搂抱抱的!”朱儁脸上尽是嫌弃,但他的手也不知觉的搭上了钱堃的肩膀。
半个时辰过去,朱儁还在给钱堃讲他小时候的诸多糗事,严虎匆匆推门进来,报道:“少主,欧冶庄主让我转告您,他回去了,往后若有难处,可去龙渊山庄找他。”
“啊!”钱堃不解道,“欧冶叔怎么不告而别呢?”
朱儁坏笑道:“呵呵,又一个抠门的想跑,门都没有。玄黄啊,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跟着去一趟龙渊山庄,听说那里有一座‘藏剑阁’,里面俱是神兵利器,每一把都价值连城,你去顺几把回来,钱财就不用发愁了。”
“是嘛?”钱堃挠着后脑勺傻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朱儁道:“呵呵,你别以为容易哦,那些神兵,欧冶庄主可比自个的性命看的还重,昨天我旁敲侧击地说起过,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在打那些神兵的主意,所以今天就不辞而别,开溜啦。”
于是,一个时辰后,钱堃与严虎在官道上,疾马追上欧冶炎。
钱堃借口说是想跟去龙渊散散心,欧冶炎也不好拒绝,于是三人策马向南而去。
次日晌午,三人赶至太末县境内。
突然,一名俊俏少年驾着快马与三人擦身而过,随即一声“吁”,那少年又急急调转马头,在后面追喊道:“爹,等等,是我啊!”
欧冶炎听到喊声,回头望去,惊道:“筱婧!”
那少年一把扯去头巾,一头秀发随即披散,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女。
“爹!”欧冶筱婧哭喊道,“我们家被叔公给占啦!”
“不好!他果然贼心不死,筱婧你且与公子同行,我先赶去救人!”话音未落,欧冶炎已经策马奔远。
“登徒子,快跟上!”欧冶筱婧紧跟着催马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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