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刘岱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众人皆知他这把剑,可是花了五十余万钱,请洛阳最顶级的铸匠师锻造的。如今,却轻易被毁,不由懊恼的将手中的残剑,扔在地上,并狠狠地踩了几脚。
钱堃见此,为气氛不至于尴尬,只能假意赔礼道:“误伤公山兄的爱剑,小弟惶恐,愿以此剑赔于公山兄!”说完,便把张邈还给他的龙渊剑,递了上去。
“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啦!”谁知刘岱也不推让,真的把剑收下。
钱堃眼看刘岱开心地把玩着龙渊剑,心中懊悔不已:这下可真是肉包子打狗了,还以为皇室宗亲会懂得谦让的呢。
就在刘岱要把龙渊剑佩在腰上之际,桥瑁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公山此举,非君子也!比剑是由你提出来的,还是由你亲自砍损的,这一切都与玄黄无关。而且你的佩剑毁了暂且不论,如果是玄黄的剑断了,你该赔偿才是!”
刘岱正在高兴白捡了一柄宝剑,听到桥瑁的话,顿时羞怒不已,但无言以对地指着桥瑁道:“你……什么意思?”
曹操作为主人,眼看两人就要起冲突,连忙圆场道:“元伟,你此话差矣!你还不了解公山吗?他家家资何止千千万,怎么会占朋友的便宜呢?这一定是公山喜得宝剑,一时高兴忘了,等下一定会回报我义兄的。”
刘岱连忙顺着曹操给的台阶,下台道:“知我者孟德也!是我得了宝剑,太高兴了,等会我便叫人取来五十万钱,感谢玄黄的割爱!”刘岱乐呵呵的说完,心中却是暗恨道:“桥瑁啊桥瑁,你等着瞧!”
一直旁观的王越,早已对龙渊剑垂涎三尺,眼见刘岱耍无赖得了一柄。他也厚着脸皮站出来,要求与钱堃比试剑术,并以龙渊剑为输赢。
曹操深知王越的剑术,怕钱堃吃亏,便替钱堃解围道:“孟超剑术超群,我义兄岂是你的对手,不如斗酒来得有趣。”
“让我去会会这个王越吧?”假扮随从的史阿,在钱堃身后,轻声道。
钱堃微微点头后,假装不知地向王越拱手道:“孟超兄,在下剑术低微,实在不敢在诸位的面前出手啊。”
王越并非是不讲理的人,刚才也是因为自己没那么多钱,却又眼红龙渊剑,所以才提出过分的要求。现在钱堃自认不敌,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遗憾地拱手还礼,道:“是王某唐突了。”
史阿伺机从钱堃的身后站了出来,抱拳道:“久闻您的剑术出神入化,小人今日斗胆,还请赐教!”
“你?”王越见到史阿一身仆装,语中倒是没有鄙夷,只是好奇道:“你懂剑术?”
史阿没有多言,只是把怀抱中的两柄剑,一柄扔给王越,一柄留给自己。随后拔剑,一抖剑花,道:“请!”
王越接过剑,见史阿出手不凡,也不再客气。一声“小心”,便拔剑攻去。
两人一交手,便各自震撼,心想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
于是,两人不再留手,顿时剑影翻飞,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节节后退。
张邈羡慕道:“玄黄,你这仆人的剑术竟有如此造诣,实在让人羡慕啊!”
刘岱更是厚颜道:“开个价吧,这人,我刘岱要了。”
钱堃紧盯着场上的剑斗,听到刘岱无理的要求,下意识地恼怒道:“不卖!”
刘岱被拒,也怒道:“你别不识抬举!”
钱堃听到刘岱的怒喝,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但事已至此,钱堃也不是个低三下四的人,刚才对他客气,不过也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尽可能的结交一些贵胄而已。现在既然翻脸了,他也不在乎了。
正当钱堃也要翻脸之际,袁绍不知何故,出口帮钱堃道:“公山,够了!今天已经够便宜你了。”
“袁本初,你竟然帮他说话!”刘岱不敢置信地望着袁绍,但又不敢跟四世三公的袁绍闹翻,只能忍气吞声道,“一个仆人而已,不卖就不卖,哼!”
“好一招‘游龙戏珠’啊!”
随着陈琮的一声大赞,众人又把目光转向斗剑的两人。
突然,史阿撤回剑势,往后连退数步。王越亦是收回剑招,立在场中。
“小人已败一招,输得心服!”史阿单膝跪地道。
“哈哈……”王越大笑着扶起史阿,道,“不必如此,你的剑术已是上流。”
史阿又抱拳道:“待我三年期满,再来向你讨教!”说完,他转身回到钱堃的身后。
“剑还你!”王越把剑抛还道。
钱堃抢先接过剑,上前又递上道:“孟超兄,你已胜出,此剑便是你的。”
王越推辞道:“刚才不过玩笑而已,玄黄何必当真呢。”
钱堃真诚道:“宝剑赠英雄,这是自古的佳话,孟超兄当得此剑。”
曹操知道钱堃想结交王越,便推波助澜道:“孟超,我义兄诚心送你,你就收下吧!”
王越在曹操劝说下,不好意思的接过剑,拱手谢道:“谢玄黄赠剑,往后若有我能出力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相助!”
“孟超兄,好友之间何必客气呢!”钱堃一下把自己跟王越的关系拉近了。
众人见第二柄龙渊剑也有主了,纷纷看向史阿怀中的最后一柄。
曹操非常懂事的从史阿那借过最后一柄剑,随后举过头顶,大声道:“现在还剩最后一柄龙渊剑,谁愿出价?”
“我愿出五十万钱!”陈琮出价道。
唐珩伸出两手道:“我出五十五万!”
其余众人见唐珩出价五十五万,纷纷放弃了。一是五十五万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二是唐珩他爹现在是三公之一,多少得给些面子。
如此,三柄龙渊剑尽皆出手。曹操便招呼众人回到客厅,继续刚才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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