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铁青着脸,质问刘岱道:“你骂我义兄是贱人,那你当我是什么?”
“这……”刘岱一时理亏,不由清醒三分,发现这不是自己家中,他委屈地向曹操控诉道,“他抢我的女人!”
“哈哈……”袁绍大笑道,“公山,你今天是不是得了宝剑糊涂了,忘了我们玩乐的规矩啦!”
“就是,美人爱跟谁,就是谁的嘛!”
“要不,我们问问美人如何?”
“小美人,你爱跟谁玩呀?”
“美人别躲着,出来呀!”
众人随着袁绍一起取乐道。
玉儿从钱堃后背怯怯地走了出来,拉着钱堃衣袖,怯声道:“奴家愿陪侍这位公子。”
袁绍拍了拍刘岱肩膀,安慰道:“公山,你听到了,人家姑娘喜欢的是玄黄,走,我们继续找乐去。”
张邈也拉着刘岱,劝道:“走吧,下面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还等着呢!”
刘岱却挣开了张邈的拉扯,死盯着楚楚动人的玉儿,色心不死道:“今日我非得到她不可!”
“刘岱,你这是不给我曹操面子是吧!”曹操也火了,随即唤来仆人吩咐道,“去找她们的主事过来。”
“公山,你这就无趣了。”
众人也没心情玩了,各自甩袖回到坐席上,坐看事态发展。
仆人领命,匆匆往屋外跑去,正好遇到歌舞班的主事在门外,忧心忡忡的等候着。
班主被带到客厅,看到自家的姑娘们畏缩在角落,心知闯祸了,忙跪下求饶:“求曹公子宽恕,这些个丫头还未调教好,今天已晚,明天,小人一定带来能歌善舞的美姬,向公子赔罪!”
曹操刚要开口,刘岱已抢先叫嚣道:“你这下贱东西,怎么调教的贱婢,坏了本公子雅兴,本公子大人有大量,给你一万钱,快滚,这个贱婢就算给我赔罪啦!”
刘岱话音未落,已吓得玉儿躲入班主的背后,拉扯着班主的衣角,害怕地直喊:“不要!”
正待班主又要求饶,曹操挥手示意他闭嘴。随后,走到刘岱面前,强压着怒火道,“这里是曹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若还想愉快的玩乐,就给我安分点,如若不然,就给我滚蛋!”
“曹阿满,你为一个乡巴佬,竟敢与我绝交,你别后悔!”刘岱气冲冲地提起席案上的龙渊剑,佩到腰间,便要离开。
“且慢!”曹操叫住了刘岱,随后,上前一把夺下他腰间的龙渊剑,不屑道:“你不配这柄龙渊剑!”
刘岱愤然拔拳要动手打曹操,但环顾满堂好友,竟无一人出来帮他,而眼前的曹操又宝剑在手,于是他识趣的收回了拳头,转身快步离开。
当然吃了亏的刘岱,不会轻易就这么走了,出了宅门,他恶狠狠丢下一句:“好你个阉宦之后,竟敢欺辱汉室宗亲,咱们走着瞧!”
事情到了这地步,袁绍等众人也没兴致留下来了,纷纷告辞而去。
钱堃抱拳致歉道:“抱歉,为了我,害得贤弟与好友反目。”
“哥哥,你这不是见外了嘛!”曹操拉着钱堃走到班主面前,笑嘻嘻道:“今天哥哥喜事临门啦!”
“什么喜事?”钱堃莫名地问。
“哥哥可喜欢这位姑娘?”曹操指着玉儿问道。
钱堃顺着所指看去,正巧玉儿也望眼过来,瞬间四目相对,情愫的火花一点即燃,钱堃脱口道:“喜欢!”
“哥哥喜欢,那就好办。”曹操又问玉儿道:“你叫什么?”
此刻,玉儿不再畏惧,站出来回道:“小女子姓卞,大家叫我玉儿,这位是家父。”
班主混迹多年,早已明白接下来会怎样,恳求道:“小民卞远,琅琊郡人氏,家中只此一女,望曹公子开恩,放过小女吧!”
“二十万钱!”曹操不想废话,这种人他见多了,越说,话越多,无非就是抬价,什么女儿,在他们眼中就只是钱而已。
“二十万钱?”卞远不敢置信地望向曹操,心中一番盘算:一般人家卖女儿,卖个几万钱已经心满意足。二十万钱!足够我回乡安享一辈子了。
“是的,二十万钱,你女儿将成为我义兄的妾室!”曹操确定道。
“全凭曹公子做主!”卞远立即就答应了下来,心中虽有对女儿的愧疚,但二十万钱足以把那份愧疚给淹没在内心深处。
“那就立契画押吧!”曹操吩咐道,“来人,拿笔墨锦帛来。”
“等等!”钱堃开口拦阻后,走到玉儿面前,红着脸柔声问道:“玉儿姑娘,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玉儿低下头,扯着衣角,微微点头道:“奴婢愿意!”
于是,卞远在卖身契上画了押,又喝了一盏喜酒,嘱咐玉儿几句后,便离开了。
夜深。
钱堃、玉儿两人被送入了临时布置的洞房中。
而曹操还独自留在客厅中,醉眼朦胧的他笑了,他仿佛看到欧冶若兰在向他缓缓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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