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六。
小雪飘零。
应劭匆匆撤回雁门,正遇钱堃在营地大帐,会见各郡派遣的底层军官。
当见钱堃钱堃披挂整齐,面色无恙,应劭的担忧也释怀了些。
“将军,属下行至半途,受鲜卑俘虏的蛊惑,遭遇了雪崩,致使我军伤亡惨重,还请将军责罚!”应劭躬身请罪道。
钱堃面无表情地问道:“可有找到臧将军的踪迹?”
应劭回道:“前几日下雪,行军留下的踪迹都已被覆盖,故未能找到臧将军的行踪。”
钱堃声色俱厉道:“既是如此,你折损兵马,又无功而返,该杖二十军棍!你服不服?”
应劭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自该领罚。”
“出去受罚吧!”钱堃打发走应劭。随后,便鹰眼环视屋内众军官,厉声道:“入我帐下,功必赏,过必罚,如有抗命,斩无赦!”
“功必赏,过必罚!”
在朱儁带头高呼下,其余军官也都跟着高呼起来。
“很好!”钱堃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后,又道,“眼下情况紧急,臧旻与夏育擅自出兵北上,或有不敌。我们必须立刻整编队伍,出关增援,诸位可有异议?”
众军官抱拳回道:“我等任凭将军调遣!”
“耿燕,卫兰!”
五原郡骑兵屯长耿燕、雁门郡骑兵屯长卫兰,各自出列道:“属下在!”
“令耿燕为左前锋,卫兰为右前锋,各率本部人马一千,向弹汗山警戒前行。注意,两军不可分开五里,也不可远离中军十里。”
“喏!”
“张肥,黄邝。”
定襄郡骑兵屯长张肥、西河郡骑兵屯长黄邝出列应道:“卑职在!”
“令张肥率本部六百骑兵为左翼,黄邝率西河、上党两郡六百骑兵为右翼,以扩大搜索范围。”
“喏!”
“朱儁,你率云中、上郡两郡,共四百骑兵,押运三十日的粮草,一骑带一驮马,不得有失!”
“喏!”
“朱儁是我的兄长,他虽然没军职在身,但在军中,他就代表着我,谁若敢不从他令,斩!”
云中、上郡两郡的军官纷纷表态不敢。
云中郡骑兵屯长郭季却是暗中不爽,暗骂道:“王八羔子,居然派个下人来压我,真晦气!”
钱堃察觉郭季的异样,又下令道:“令越骑为临时督战队,但凡有违令、逃跑者,格杀勿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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