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坐起来的钱宁低声道,他的声音比之前似乎更加的具备了一点情绪波动。
“……”
林恩无言以对,你嚎的别人都以为我在杀猪,结果起来没有喷我虐囚,反而是道谢,你是不是脑子被折磨坏了。表面还维持平静,主导着这个询问的小先生若有所思,隐约是猜到了一点什么。
至少钱宁情绪波动起来了。
事实上任谁被折磨的那么痛苦,没点情绪才是奇怪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差点以为我成了一个拷问官。”
“林恩先生,你认为该怎么才能真正的消除痛苦。”钱宁虚脱的宁静面容隐约透出一股绝望之意,他坐在肮脏黑暗的角落里,肢体语言一点都没有积极的意思。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有发言权。”
林恩委婉的暗指了刚刚的场景,这是提示也是威胁。
“我听警官说,你被逮进来时,两只手都是血,而且和一群不太对劲的人在一起。钱宁,我觉得现在的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和【无痛使徒】是什么关系?”
“我是教派的门徒。”
钱宁没有想欺骗林恩的意思,而他这个回答足以让宗教裁判所送他去火刑架上,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教宗快乐火。
“我想帮助其他人,帮助那些可怜人,我在消除他们的痛苦。”
“前额叶切除手术?”林恩想到了什么。
“……没错。”钱宁点头,他似乎很感激林恩。
“那是卫生政令,你不该掺和到信仰这个领域,你会被烧死的!”
小先生有点蕴怒,前额叶切除手术本身就是一个极不道德,践踏人类尊严的手术。钱宁并不是一个坏医生,他还年轻还有良心,他不应该走这样一条路。他会后悔的,带着愧疚对于自己曾做过这种事情而忏悔。
正当林恩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钱宁眼窝低的一点粉嫩痕迹让他如遭雷殛,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站在投射进牢房的阳光中小先生瞳孔微颤着。
“钱宁……你做了那个手术?有人对你做了这个手术?”
林恩的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紧张,因为过分清晰的记忆,他一直以来都有意控制自己的情感,但眼前这一刻真的难以自控。
“是的,我逼着亚瑟对我做的。”
钱宁平静的承认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事情,他的淡然令人不寒而栗
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制花人】的能力在他身上会显得如此剧烈了。全面提升的身体,试图修复被破坏的前额叶,脑内分泌的兴奋物质根本无法压制。林恩无法想象,那种被一根冰锥从眼窝底插进去,然后搅动破坏颅内组织的痛楚,仅仅是看着此时的钱宁,他眼睛发酸本能的抗议这种过于清晰的思考。
“为什么?”
林恩迅速坚定下来的眼眸,闪烁着杀意。这是他第一次,从观念中认为一个人该死,哪怕他已经杀死了本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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