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赵渊,虽然胡闹,却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大概是误入古代异时空,好久没有与人推心置腹的缘故。她的回忆,还有她的想法,居然也就这么自然地倒给了高闯。
高闯安静的听着,又沉默片刻,想到了自已小时候。
但他很快抛开过去,回过神,挑了挑眉,“你是让本王去玉峡关劫粮吗?”
那又与外族扰边有什么区别?
燕北虽苦寒,他却一直努力通商或者交换,以换取各自所需。尽管边境偶有摩擦,却也不曾侵边。
因为他不愿意两国边镇的百姓为此结下世仇,水火不容,那于他大计不利。
可若逼得狠了,为了百姓不被饿死,他也可能这么干。
之前和重臣们商议不出个子丑寅卯的时候,他动过这个危险的念头。所以这女人一提玉峡关的异常,他立即就想到了。
只是杨万金也不是吃素的,人多势众,装备优良。一番小战下来,燕北虽必胜,却也会损失珍贵的兵员。
他还远远没有准备好,动了手,就是提前撕破脸。
“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本王可以宽恕你的无礼,你可以走了。”高闯在桌面上点啊点的手指停顿,而后回缩,轻轻握拳。
这证明这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而他白白浪费了时间。
然而肖绛却摆了摆手,“强抢?那多没有技术含量。再说,抢劫也算不上卑鄙,那是暴力,真是委屈了卑鄙这个词。”
高闯强抑住抚额的冲动,刚刚交流融洽的好感登时烟消云散。
卑鄙是个会被委屈的词?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之前我说了呀。”肖绛连忙解释,“调查杨万金私卖军粮的密折,已经送到开阳府的皇宫,但是让严天东半道劫下了。重要的是……”
肖绛笑眯眯,像一只看到鱼干的小猫,“严天东把证据带在了身上,本想着回程的时候去大敲杨万金的竹杠,顺便施恩于人。”
又笑着看向高闯,仿佛后者是更好吃的鲜鱼,“成亲那天,严天东作为送婚使却想连夜逃出胜京,逃出燕北。他为此不惜利用武国布在燕北的暗哨,虽然王上什么也没和我说,但以我准确的情报和王上无敌的铁骑,想必严天东目前还留在燕北‘享福’。我的提议是:王上不如跟他打个商量,把那证据借来一用。”
“我去我去我去!”场面静默片刻,旁边传来巨大的噪音。
老郭一蹦三丈高,“对付太监什么的,我们和尚最有本事了,天生的优势。”
肖绛吓了一跳,刚才聊得太嗨,对方又退得太远,忘记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了。
高闯明显看到她一哆嗦,不禁觉得好笑,又对老郭点了点头。
老郭之前虽然还笑呵呵的,其实内心中一筹莫展。
看似无解的死局现在突然有了解决方案,还是神来之笔的意外,简直兴奋到无以复加,手舞足蹈,真的久旱逢甘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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