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一听,也顾不得什么不能将后背交给那强哥的想法了,一溜烟的跑出了牢房,冲着外面巡逻的三名捕快一招呼,三人立即转身跟着进入牢房之中。
“强哥让你们进去,说地下可能被人挖出地道了。”
耗子这话一说,那三人面色巨变,脚下步子也快上一倍不止。
等到新来三人走到那一米高的深坑边时,就瞧见那强哥正站在一旁,坑中是那升起的白烟。
“把土倒下去,把方才烧的稻草盖住,咱们下去看看,耗子你站在牢房边上,有动静就杀,明白?”
“明白,明白。”
等盖住了那冒烟的稻草后,强哥一马当先的跳下了坑中,剩下三人也一声不吭,径直跳了下去。
耗子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躲在暗中,警惕的盯着牢房入口处。
陈月本想引起那牢房外的捕快注意,让他们注意到牢房内的情况。
可刚刚蹲在一棵矮树上,就瞧见那三名捕快被牢房内出来的一人给叫了进去。
当下,也不明白,这三捕快是好是坏。
而此时此刻,天空就像是破了个洞一般,突然下起了大雨,不算小的雨珠敲打在牢房房顶上,噼里啪啦的声响盖住了这个世间的任何声音。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陈月整个人都被雨淋得全身湿透。
实在不敢进那动不动就抽刀杀人的牢房之中,可就这么一直在树上待到天亮,不说到时候身体吃不吃得消,就是这样的形迹,那放在别人眼中,也铁定不是个好人就是了。
穿着一身淋湿的夜行衣,陈月几个跳跃,找到了衙门白日审案的地方,拿出屏风挡住,换下夜行衣,再换上了原本为了昨日喜事而穿的一身粉嫩色的百褶如意月裙,上面配着淡蓝色的罩衣,再将脚上那淡粉色的绣鞋给穿上。
将那一身夜行衣和屏风给收了起来,陈月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
只是还未睡多久,就听见一声比惊雷还要大的声响。
“轰隆隆……”
陈月很想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想到自己方才费劲力气才换好的‘证据’,只得趴在桌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是为了迎亲起得太早了,又或者是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的陈月,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此时,
衙门后院,知州及其家眷所住之处,大家的房间都点亮了蜡烛,若是有人从高空俯瞰,便能看见,城西靠近城墙那一片,不少人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有那不舍得点蜡烛的,便连忙穿件外衣,出来站在狭窄的巷道之中,四处张望,找人打听打听,这是出什么事了?
城南的新府邸陈家也不例外,本应该是新婚之夜的陈壮一直没有睡着,新娶来的媳妇儿珠珠也没睡,两人躺在床上,一直想着该怎么将小月给接出衙门。
若不是因为陈月让轩辕浩转告,让陈壮好好待在家中,说不得这一条筋的汉子,新婚之夜就要去牢房探视自己的小妹了。
牛芳和陈爹也没睡着,她一想到自己乖巧伶俐的女儿,此时在牢房之中,这心里头就像是有人在拿火钳烫一样,锥心的疼啊。
而与老百姓不同的是,卢知州在赶去现场之后,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同时,后背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不知道什么朝代就有的武侯城牢房,在经过几经修缮后,在大雨倾盆的今夜,倒塌了。
不说那本就在地下的重刑犯了,那关押在地面上的许多候审人,证人,都被那厚实的牢房墙面给压在了下面。
“来人啊!来人啊!快将那些压在下面的人挖出来!”
卢知州顾不得那身他花费不少银两的睡袍,亲自前去废堆上开挖,一边挖,一边心中在滴着血,这仔细钻营了十几年才当上的知州,看来是要拱手让人了啊!
想到这里,卢知州只觉心中悲愤再难忍住,眼泪顺着天上的雨水,一同淋湿了他那张垮着的老脸……
一旁一同清理废墟的捕快们瞧着知州大人眼眶通红,表情悲痛万分,不禁在心中大感慨,
真是一名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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