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儿强自稳定心神,她满脸泪水的看向了江淮锦:“王爷,我们几年夫妻,难道比不上旁人一句话吗?炀儿如果不是我的孩子,那能是谁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面上显现出些许羞赧的神色,微微低下头:“炀儿究竟是怎么有的,我们都是心知肚明。那一夜,除了我,再无旁人。王爷向来自制,除此外还有别的女人吗?”
江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老婆子我设计,别说孩子了,他连个女人都没有!现在叶浅浅竟然敢说孩子不是菲儿的,不是菲儿的难不成能是她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叶菲儿听的心头就是一个收缩,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祖母,这件事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王爷的侮辱。谁不知道王爷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这么说,置王爷的声誉于何地?”
不等江老夫人说话,江淮锦就开口了:“既然你确定炀儿是你的孩子,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话虽如此,可是一旦进行检查,事情定然会有所传扬,到时候外人怎么看我们?难保不会说,淮安王府被一个江湖游医玩的团团转。”
江老夫人向来在乎淮安王府的声誉,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很是不满。
江淮锦却慢条斯理的说道:“无所谓,查清楚真相更重要。”
“淮锦,”江老夫人微微蹙眉,“不如让太医来看看,或许真的是叶浅浅信口开河?”
“祖母,如果她是信口开河,验明真相将她赶走就是了。可若是请来太医,这件事就真的是闹大了。”
要知道江淮锦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府里的事情向来不会对外宣扬。
平日里除了江老夫人不适之外,都只是让府上的府医照看。而江淮锦身份摆在那里,一旦他请了太医,皇上必定会进行询问,到时候这件事不仅很难遮掩,最后还可能闹得满城风雨。
虽说江老夫人心中觉得叶浅浅是胡说八道,但是内心总是有着几分惴惴不安。
最后她无视了叶菲儿恳求的目光,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菲儿,你明天回去就说一下这件事,查验过之后就可以让叶浅浅离开了。”
这句话是让叶菲儿安心,也是在敲打叶菲儿。
只要叶菲儿没有做过欺瞒江老夫人的事情,这件事自然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祖母……”
“好了,你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吧。”江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转而对江淮锦说道,“你送我回去吧。”
江淮锦答应着,将江老夫人扶起,往外走去。
从桃花坞到松鹤院的一路上,江老夫人都没有说话。
进屋之后,江老夫人让仆妇丫鬟们守在外面,却对江淮锦说道:“淮锦,你觉得那个叶浅浅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江老夫人活了一把年纪,当然知道脉象能看出一个人是否生产过。
何况叶浅浅之所以能进入淮安王府为江老夫人诊治,是因为叶浅浅已经在京都小有名声,被称为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这样的医术,怎么可能查不出简单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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