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深思之色,道长存思虑良久,一段时间之后,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只听得道长存开口说道:“无妨,此事不必理会,有问瑾遗在,晓烔师妹应是无恙。”
童趣生闻言瞬间惊呆,听这话,道长存却是要放任不管了,当即就想开口劝说。
刚想出言相劝,却见道长存摆了摆手,示意童趣生不要多言。
也不知为何,许是涉及到了龙出游,但见道长存神情颇为不耐,“我且说了,不要管,此事我已有计较,问瑾遗言明让你来寻我,却也没说让我过去不是吗?”
话音落下,许是察觉自己的失态,言语颇为冷冽,遂又是按耐下烦躁的心情,道长存是对童趣生安抚着说道:“我甚知问瑾遗,此番他不过嫌你碍事,打发你前来,只为让我看住你罢了。”
童趣生闻言,犹自不依不饶,脸上尽是不可置信,“怎会如此,那龙出游且说过,非师兄前往不可......”
“龙出游所言你便信,我等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你能知之?”听童趣生提及龙出游,道长存却又是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说罢,更是眼神冷冷地看着童趣生说道:“莫要去碍事,此事问瑾遗且会处理好,若是因你而误事,我也不会轻饶你。”
说此话时,道长存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杀意。
没注意到道长存那一闪而过的杀气,童趣生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却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看向道长存时,又见其眼神坚定近乎冷绝,童趣生遂不再言语,只一人陷入痛苦挣扎的沉思之中,“问瑾遗让我前来,却真是嫌我碍事不成?”
道长存在道门内素有贤名,童趣生虽然放心不下梁晓烔,不过也不怀疑道长存会欺骗自己,更不相信他会对梁晓烔不管不顾。
此时,童趣生惊愣的是,自己竟是如此无力,只能拖问瑾遗后腿?
“误事吗?”听得道长存言语,世无双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道长存。
与童趣生不同,世无双何等人也,自然注意到了道长存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又抓住了道长存话中的重点,此时,世无双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道长存,“这家伙......难道......”
注意到世无双盯着自己的眼神,道长存心知瞒不过他,也不愿在童趣生面前多说,遂恢复了温和的表情,最后安抚童趣生道:“你且安心,信师兄一次。”
闻言,童趣生知晓道长存误会了,却也是不解释,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甚好甚好。”见童趣生答应不再参和此事,道长存大感开怀。
却见世无双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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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地看着道长存,心里暗自诽谤道:“真是阴沉的家伙呀,问瑾遗,道长存,呵。”
心中嗤笑一声,世无双也不拆穿。
不欲再谈此事,只听得道长存岔开话题,大叫道:“世无双,你且还在等什么,若是错过了时辰,你这坛酒可就废了。”
听得道长存索酒,世无双苦笑着摇摇头,但见其手掌轻拍桌面,酒坛塞子瞬间飞离,顿时一阵迷人酒香传入三人鼻中。
道长存顿时面露陶醉之色,“就是这个味,我已经想了七年之久,快快快,快点给我满上。”
一向不好酒的童趣生也是陶醉,光闻酒香便已然面泛红晕,未饮先醉三分,看得世无双心里好笑。
却见世无双一挥衣袖,酒坛之中,酒水化作三道细线升起,然后分别汇入桌上三盏酒杯之中。
待到三人酒杯皆满,世无双见童趣生好奇地打量着酒杯中的就,遂解释道:“我有酒月光酿,酒中可藏月,一载只酿此一坛,饮于十五,独饮者,未来一载可借月华修行,事半功倍,今日,我等且分饮,所得时间皆看能饮得多少。”
闻言,童趣生为之惊愣。
童趣生惊愣,盖因借月华修行之法,实属罕见,能修者,无一不是仰仗高深之法门,且有所成者更是少有,如今竟有外物可以轻易借得月华修行,童趣生自然难掩吃惊。
道长存早已按耐不住,举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道长存回味无穷地说道:“不只是如此,此酒更是味属一绝,天下少有,我便是专为此酒而来。”
说着,道长存催促童趣生说道:“快喝快喝,过了时辰可就没有效果了。”
闻言,童趣生端起酒杯,但见酒杯之中藏有明月一轮,童趣生好奇,伸手挡住酒杯,却见酒中明月犹存,顿时明白并非天上明月的倒影,心中暗自称奇。
望向世无双,见其不做解释,只是眼神示意自己喝酒,童趣生便也不再犹豫,举杯一饮而尽。
酒入口,如丝如滑,童趣生顿时只感味蕾炸裂,身体犹如沐浴在月光之中,万千月华尽归己身。
“好酒。”童趣生不由得一声大叹。
当真是神奇,童趣生只觉身体仿佛能感觉到实质的月光流入,体内真元暴动,在月光的洗涤之下竟是熠熠生辉,越发精纯。
感受到月光酿的神效,童趣生由衷地感激道:“多谢无双公子。”
世无双点了点头,道长存则对童趣生说道:“谢他做甚,你喝的往年可是问瑾遗的份,来日再见问瑾遗,当好生感谢他才是。”
童趣生顿时尴尬,不由地看向世无双。
却见世无双依旧面无表情,显然早已适应了道长存的厚颜,不感意外。
道长存说罢,也不理会两人,自己从坛中引出三条酒线汇入三人杯中,口中大笑道:“复饮复饮,且都复饮。”
话音落下,道长存又是一杯酒下肚。
时间在三人的谈笑声中缓缓流逝......
时饮酒过半,童趣生却早已醉倒在案。
月光酿非同一般,以童趣生的修为,这却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醉倒的童趣生,道长存意有所指地笑道:“这小子也算个是没福气的,这酒可是一年才有一饮,居然剩下这么多就倒下了。”
道长存说完,却听世无双也是开口说道:“已经可以了,能喝这么多却已经是出乎我的预料了。”
闻言,道长存点了点头,又是看着童趣生感慨道:“转眼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看着他们我都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居然连龙出游都敢招惹,以前我们也如他们一般闹腾吗?”
世无双看了看道长存,随即撤回目光,轻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犹有过之。”
道长存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你追杀我和问瑾遗那一回吧。”
世无双也没有回答,低头喝酒,却听道长存接着说道:“当时若非我们自知理亏,不愿与你缠斗,何以会被你跨越五洲之地追杀三年,闹得凡界皆知。”
世无双闻言,撇了道长存一眼,嗤笑一声,随即反唇相讥道:“当时若非你等自知不敌,尽耍弄些阴谋诡计,我又何以三年追之不得,闹得凡界皆知。”
道长存闻言,当即又是大笑,“七年未见,世无双你口才倒是见长呀,哈哈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说着,世无双眼神看向桌上趴着的童趣生,“直到现在,你和问瑾遗还是那般‘阴险狡诈’,此时也不知在耍弄些什么诡计,竟然将两个孩子也拖下水。”
道长存闻言面色一变,随即又是歉意地看着童趣生,“乱世将临,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他们不能,我们...亦不能...”
世无双闻言,也是沉默。
悲天乐的回归只是乱世的开幕,接下来的才是真正无尽的恐怖。
道长存举杯望月,心中不由地为未来感到担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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