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回到下则通村的时候,车停在了村子里小卖部门口,村里人看到我,都围过来,其中小卖部的主人格乃彭措给我打招呼道,就像我是他熟悉的朋友一样,我笑了,我内心有些疏离,但是感觉很是亲切温暖。
大家热情的与我握手,他们很喜欢握手,女生见面也喜欢拥抱,亲密的肢体接触比我们来得频繁。如果有人不想搭理,转身就走翻脸也行,然后说一句开玩笑Dior,这一句“开玩笑滴哦!”包含了很多种的解读,是真的开玩笑还是讽刺或调侃,就看自己领悟了。
在酒店大堂跟着我搭车来了4个同行的朋友,去格聂,很容易捡到朋友,我也很乐意带着大家一起去看看这个宁静又治愈的好地方。
我们问她们,和我一起住通铺可以吗?她们没有太多要求,表示一起玩,随意就行。于是我们照旧去了丁真更登家里。在他家的藏式客厅,我们几个女生一字排开,一人一格,在大通铺安排住下。
丁真更登的家里的墙上,贴着英文的笔记,里面藏英双语翻译着“去哪里玩?卫生间在哪里?今天我们吃xxx、这里是xxx”诸如此类的景点介绍的旅游日常用语,朋友们很好奇,更登说:“这是我们以前带游客的时候学的,我把他打印下来,免得忘记。”“这里国外游客很多吗?”一个朋友好奇的问,“以前还可以,来徒步、爬山、露营的很多”他一边收拾厨房做饭一边回答。
聊得起劲,他给我们说,他的爷爷和爸爸去过三次西藏,去了拉萨,去了布达拉宫。有时候家里很闲的时候,爷爷就带着那时候年纪还很小的爸爸,徒步朝拜去拉萨,从村子里走路去,路程大概要走三个月,一路磕着长头去,更登一直在村子里生活长大,最远只去过理塘,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这样按部就班的过着平静的放牧生活。
他很自豪的是,爸爸跟着爷爷去过很远的地方,回来给他讲了很多外面的生活。我想,这不只是一种追随信仰的坚定,这一路上,还要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这一路上,去见一见自己的内心。
他说着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去拉萨的理想,我问他那怎么去呢?他坚定的说:“一定要磕着长头走过去!”
这有点让人感动,我能感觉到那些父辈,祖祖辈辈在细小日常中的生活方式在流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
我和朋友们找了向导,一起去了肖扎湖,没错,我又去了一次,这海拔4千多米的高山湖泊,并没有路,行走艰难,却在不知不觉的情况吸引着我爬了一次又一次。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一行朋友累得瘫坐在烤火炉周围,我说着,再也不去肖扎湖的誓言,却想着,如果夏天很美,花都开了,也许还要再去最后一次。
我直接在火炉边躺下,累得睡着了,朦胧的听到有人叫我要不要睡去客厅,我摇摇头懒得起身,听着柴火的声音,在温暖的空气中继续入眠。
半夜,忽然,门被打开了,感觉到风雪中一群人走进来,去了旁边的客厅,朋友们还睡在哪里,我迷迷糊糊也没有起身,主人更登起身招待他们,我只是听,却明显的能看到画面,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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