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则把村的路我熟悉,虽然时代似乎大不相同,但是这群山峻岭未曾改变过,看着山形,去则把村的路应该是格聂山脚下那条,骑马需要3-4个小时,徒步一整天。
而我们刚才从村子行进到了冷古寺,彻夜未眠,身体虚弱疲惫,我想,可能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至少现在,我又累又困,很想睡觉。
我们离开了族人们的视线,往森林中走去,洛绒平措忽然从马上跳下来,仔细看着地上指着一个脚印说:“我们前面有狼”我和拉姆丽丽子互看一眼,她有些害怕,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开车在格聂玩的时候见过狼。
有一天深夜我开车去镇上,一匹银灰色的高原野狼从我车前走过,体型瘦小,我当时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野生的狼,它并没有理我,径直走掉,还不如没牵绳子的阿拉斯加可怕。
也许是我没见过狼群捕猎,我问到:“是一群狼还是一只呀?”洛绒平措16岁,性格开朗活波,我想他从前应该是认识我的,他一点也不像押解我们的人一样,反而像憋了很久的话匣子打开了一样:“只有一只,你不要怕!狼比较怕人哦!”“嗯!好的。”我也是性格开朗藏不住话的人,既然聊起来,就开始闲聊了,“这里的森林,我听说有熊?”我问他,他起劲了:“是的,如果说遇到熊,我们基本都完蛋了,我们最好都躺下,装死,也许能躲过一劫。”这个知识点我在动物世界或者野外生存节目里面看到过,还真的能运用?
我们开始往山上爬坡,平措一路介绍,看这一片森林,是我们的森林,看这里,往上走就是温泉,我想起来了这个温泉,我徒步来过,还吧衣服留在了这里,山,是不会变的。
我捆住的手被勒得发红,我也不好意思说,挺烫的发出刺痛。平措指着路边的松柏一样的树木,扯下一把,揉碎了凑过来,放在我的鼻子前面,我往后退着吓一跳,毕竟,我是要去交换的俘虏,他拉我凑近,摊开手让我闻这个树叶:“你闻,香不香,这是是制作藏香的原料,干了以后,用来烧火,很香的。”我闻了一下,刺鼻的柏树叶的味道:“不香,有点臭臭的”他这样问的时候,我分析,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一个藏族人?
白玛泽仁跳下马来,他也过来凑热闹:“这很香的,煨桑和制香都要用到这个。”他也扯了一把闻了起来,我再仔细的闻了一下味道,并没有很香,是刺鼻的气息,我耸耸肩,表示不解。
他盯着我的手看,也许是看到了我被勒红的手腕,他拿出匕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隔开了绳子,示意弟弟也隔开了拉姆丽丽子的绳子,我搓了搓手腕说:“谢谢你。”他没有说话,他不像洛绒平措话多得我甚至觉得有一点点呱噪,俨然一副哥哥的模样。
平措看到了我手腕上的纹身,翻转我的手腕问:“这是写的什么?”我愣住了,这是我双胞胎儿子的名字,一出生我便把他们的英文名刻在手上,愿他们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与我一起成长,可是这个时候这个环境,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从何说起。
前面夸过一条河,就到达另一座山了,在溪谷之中有一根树木搭成一座独木桥,下面溪水湍急,我认出了这里,这里很快就到温泉了。
白玛泽仁把两匹马拴在一起,平措会意的骑上吗,从河水中骑马踏河而过,河水太急裤子都弄湿了,快到对岸的时候,他被冲到了下游,白玛走过独木桥去帮助他,去签他的马,到达对岸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和我想了一样的事情,看到他们过河我当时就在想,就是现在,要不要赶快逃走,我看了一眼丽丽子,又看到了他的眼神,好像在对我说:“站着别动,跑出去这山林里,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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