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棋闻说,一拍脑门:“亏得你提醒,哥哥险些担上不信不义的口舌。”
说着,一溜烟就纵出了紫曦宫,不在话下。
次日辰起,花茉儿又挠又拂的把我鼓捣醒,我迷迷糊糊间,就听她禀告眼下的一桩怪事:“门外有两个仙娥两手空空的瞎来拜见,是斥走还是宣进来?殿下你赶紧裁度裁度。”
连日的叨扰,又被桑棋那般一说,加之扰觉之恨,我岂能不添烦?彼时抬抬手:“定夺你个鬼!这还用问吗?轰走轰走!说仔细点,休教那俩娥子下回再来!”
花茉儿唱了个大喏,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去。
却还未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一脸忿忿的回来,边吆喝内卫官,边说:“那个叫青鸾的小蹄子竟敢赖着不走,我这就去让她领略领略,我紫曦宫的棒槌去!”
说着,就喝令守卫持棒待但。
因我一时觉得青鸾名讳,颇有些有些耳熟,横竖今天尽是些无聊的杂事,便说:“罢罢罢,你这般雷霆厉行,将来的泔水盆子还不是往我头上扣?你发狠打人我担这口舌,没这道理!就先请进来罢,我且瞧瞧去。”
须臾,我在溪绕的花亭里会见了她们。
一个身袭绿藕裳,一个身着霜蓝裙,俱是蛾眉俏脸姿色不俗,特别是那年龄稍小的仙娥,更是倾国之韵且眼熟的吃紧。
略略回忆这才想起,此人不正是上回仙籍司遇到的那个小仙子傲槿吗,似乎是傲辛的胞妹。
正沉思间,忽见那与傲槿一同的蓝衣仙子见了我二话不说,刷的扑拜过了叩头不止,这诚恳又贸然的大礼拜的我甚讶然。
那蓝衣仙子连磕几个重头,皓洁的额头青红相加,似乎已经破了皮,等挺起纤弱的身子,才举目央求道:“万望神女高抬贵手,您就放我傲辛哥一马吧,青儿在给神女磕头,将来永佩洪恩万死不忘!”
说着又开始不尽的磕头,弄得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讶了又讶,瞟见一侧而立的傲槿脸色忧戚,咬着朱唇一直未语。便问她:“这位仙子系谁?与我,是否存有什么误会?”
傲槿经我这么一问先点了头,又急忙摇头方说:“青儿姐姐乃是鸾皇之女,因闻天帝降旨,勒令我二哥下凡与雷泽古神一搏,故来此请求神女姐姐,请求姐姐往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二哥,请你放他一马。”
我闻此奇葩请求登时哑然失笑:“我与你那傲辛哥,不过是几次谋面,他去无妄海也好下凡也好,俱因为他的一己仕途,你不去央求我父君,却跑来叫我放他一马,此间,是个什么道理?”
青鸾仙子闻说怔一怔,须臾潸然泪下,噙泪冷笑道:“是啊,这是个什么道理呢?为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人,不惜冒着性命之险也要去闯一回天劫,而又得到什么?嫌弃?无知还是背负谄媚殷勤?他因为你几番连累族人!他因为了你,将我对他千百年来的爱慕之情,狠狠踩在脚下!而我那?还巴巴的跪在这里,低三下四去求一个我本来该去恨的人,你告诉我,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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