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兹港,柑橘街。
下午的阳光从窗户撒入,眼中的灰雾和深红褪去,阿尔文发现自己还站在书桌旁,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一点白光,像闪烁的星辰,融入了拿着笔的右手掌心,接着迅速变淡,直至不见,似乎内缩于了血肉。
阿尔文露出笑容,看向桌上的白纸,已经有了几滴墨迹,放下笔,准备换一张。
桌上的悠米疑惑的看了一眼阿尔文,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沐浴着下午的阳光又睡了过去。
这次塔罗会他收获不小,虽然不知道公务员考试对对自己现在没什么帮助,但是他有预感,以后自己肯定能用到。
并决定下午放下儒学经典。先学习倒吊人给的神秘学基础知识。
取出一张黄褐色羊皮,拿起羽毛笔,准备给昨晚的贝诺律师写信,先感谢了律师昨晚的帮助,又表示明天早上9点到10点,自己会上门拜访,有一些委托需要他帮忙。
把信放入信封,贴上邮票,起身给悠米打了声照顾,小家伙头都没抬,只是甩了甩尾巴,继续享受着下午的阳光。
阿尔文摇了摇头,走到衣帽架旁穿上薄风衣,出门向着最近的邮筒而去。
廷根市,水仙花街2号。
克莱恩坐于青铜长桌上首的高背椅,双臂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目光沉然地打量起那片无垠灰雾,只觉这里空旷寂静,仿佛千万年来都无人踏足。
今天的收获不算少,知道了不少消息,还挣到了20磅,虽然下周才能拿到,一会出门就去办理一个不记名银行卡号。
忽悠到一位新成员,还是“老乡”。
他最后的那句“科举”暴露了不少事情。
他展开本身的灵性,感应着身体的存在,然后开始模仿那种急速下坠的沉重感。
贝克兰德,皇后区。
奥黛丽?霍尔,坐在梳妆台前,拿着镶嵌着宝石的钢笔,在精致羊皮纸上,刷刷刷,写这些什么。
只有一点烛光摇曳的地下室内,阿尔杰.威尔逊抬起手掌,仔细看了看。
许久之后,他发出一声感慨:
“还是那么神奇,完全把握不到细节…
拿起那桌上羊皮卷轴,上面深蓝色墨水书写出了一行赫密斯文:
“7,航海家。”
7月3日,周二。
次日清晨,阿尔文收好左轮,带着悠米,拿着一个棕色皮质箱子,在旁边店铺买了一瓶包装还算不错的白葡萄酒。
感受着身后若有若无的注视,在柑橘街街口,上了一辆出租马车。
招呼车夫往玫瑰区,海鸥街方向而去。
到了贝诺律师家门口,阿尔文稍微整理了衣衫,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身后行驶过的马车,走到贝诺律师家门台阶上停下,伸手敲响房门。
屋内传来响动,不一会房门打开,开门的正是个子不高,有点地中海的贝诺律师。
“中午好,贝诺律师。”阿尔文行了一个绅士礼。
“中午好,阿尔文,欢迎你的到来,请进。”贝诺律师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阿尔文的衣着,笑着把阿尔文请进了屋。
“咖啡?还是红茶。”
一楼客厅,邀请阿尔文在沙发上坐下,贝诺律师开口询问到。
“红茶,谢谢。”阿尔文微笑点头回应。
“嗯,不错的选择,虽然许多人都喜欢,咖啡的浓香,但是我和家人还是更喜欢红茶,不过你可能需要等一会。”说完笑着向厨房走去。
“没关系,我觉的美好事物,都值得等待。”阿尔文微笑颔首。
他打量了一下贝诺律师的家,很普通的开放式格局,餐厅和客厅没有丝毫隔断。
从家里的一些布置和装饰,可以看出贝诺律师一家还是很朴素的,没有追求过分的体面。
不一会,他闻到了厨房位置传来的香味,看贝诺律师端着一杯红茶,走了过来,非常寻常的白瓷杯子。
“尝尝,锡伯红茶。”
阿尔文接过抿了一口,酸甜适度。
“非常纯正的红茶。”他用挑不出错的描述赞了一句。
“哈哈,要是我的太太在家,一定会喜欢你的夸奖,只是她没有争取到休息,真可惜。”贝诺律师笑着开口说到。
“不,是我通知的太晚了,实际上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委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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