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找到肖雪姻,说,“雪姻姑娘,有人昏倒了,听说你也是大夫,你先跟我过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呐!”“好,你先别急,在哪儿呢?”肖雪姻让小丫头拉着一路跑来,没有看到这是朋来居。小丫头推了一个门,指着里面:“在那儿,”肖雪姻一进去,跑的满头大汗,先去看地上坐着的人,小丫头关了门,悄悄上了锁。肖雪姻看到那个人,“叶邵?”叶邵不太舒服,看见肖雪姻,也问:“雪姻,你怎么在这儿?”肖雪姻还没来得及给叶邵看脉,身子一沉,没有力的倒在了叶邵身上,肖雪姻知道发生了什么。叶邵不知道,出于真心,“雪姻,你还肯跟我一起,你原谅我了?是吗?”“你别胡说。”肖雪姻想要挣扎起来,叶邵却道:“我很想你。”整个人不受力的压在了肖雪姻身上,两个人倒了下去……
荼芙郑荷蕖一起在茶轩喝茶,荼芙自己的好茶。茶是好茶,喝茶的人不会。“果然是四城第一才女,不仅文采出众,就连你自己的茶也是不同凡响。”荼芙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来说自己的茶,荼芙是才女身上自会有才人的傲气,此刻坐在这里,和一个官家小姐说起那些平淡无谓的琐小。若非有意,怎么也不会。荼芙说道:“郑姑娘喜欢,我再拿点给你带回去。”郑荷蕖道:“好,那我就却之不恭,承谢了。”小丫头此时回来,荼芙问道:“我让你去请肖姑娘,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肖姑娘人呢?”“肖姑娘,他……”小丫头支支吾吾,一月觉得奇怪,“他怎么了?”“我看见他……”小丫头说不出口,荼芙问:“你看见什么?”一月刚才就觉得小丫头看着自家姑娘有些不对,这更追问,“你话倒是说完了。”小丫头才遮遮掩掩着,“我不知怎么回事?不敢乱说,我看见,肖姑娘和叶大人,他,他们在一起,还进了房里。”郑荷蕖一听,整颗心一沉,肖雪姻的事,郑荷蕖后来也慢慢的知道了。这次在睦和见到,郑荷蕖对肖雪姻也是漠视。带香得知姑娘在这儿,准备了一些茶点心过来,却听到了这么一些。带香忙悄悄离开,路上把茶点心放在了大石上。
李予明说了那些话,米松像听的很长,很长,人有点不自然,“你说清楚点。”李予明没有打算再说:“你刚才要听到我说的话,你不明白,那你记好,好好去明白。”米松还想知道多一些,“什么意思?”李予明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做出伤害肖雪姻的事。”米松仍道:“我不明白,你没有说清楚,我也没有去伤害过那个姑娘。”李予明道:“前些日子,小满来了临都城,和肖雪姻见了一面,我们差点死了。只有你想这样,有人才买了秦狮堂杀手。”米松非常坚决:“没有。我没这么做过。”李予明道:“你没有,米多为呢?”米松说了,“我不知道!”这不像米松说的,“你刚才说的……”李予明打断,“我刚才说的,你心里清楚。”也说了:“我不想,还有下一次。”“希望你们不再去打扰雪姻!至于你欠的公道,我想很快,该你还了。”下来会峰台,李予明想到了肖华延。仿佛就在天上看着,李予明心中有道,肖前辈,既然你全盘交给了我,我今天这么做,也是你的意思。昔日肖华延曾交给李予明一封信,信中一切来龙去脉,没有丝毫隐瞒。为了肖雪姻好!肖子遥是肖华延一生的痛,肖华延不想肖雪姻也这样痛一生。不能!是什么?让一位治病救人的大夫到死都无法忘恨!李予明知道,肖子遥的枉死,肖子遥的冤屈,肖子遥的英年。而肖子遥和肖华延一样,做了这一生大夫要做的,救人救命救人命。
小丫头跑在前面,带了荼芙郑荷蕖找来,门上的锁没有扣,小丫头没让人发觉拿了下来。推开门,郑荷蕖第一眼看到,叶邵和肖雪姻两个人在一起,一时愤怒,一月扶起叶邵,靠坐床边,肖雪姻勉强爬坐起来,郑荷蕖看着,“不要脸!”一个巴掌,带香找到李予明赶过来,郑荷蕖一个巴掌要落下,偏巧让李予明赶来给拿住了。“雪姻,”“李大哥,”李予明抱着肖雪姻,肖雪姻看见李予明,一直要清醒现在要放心了。而叶邵也让这么多人的到来,有了一丝认知。郑荷蕖怒骂:“你护着他!他做出这么下贱的事,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堂堂一个李晓,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李予明也怒目道:“事情是怎么样?你问清楚了再说,”郑荷蕖反笑:“还要怎么清楚?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还不够吗?”李予明道:“你可以不相信你丈夫,我相信雪姻。”李予明抱起肖雪姻要离开这里,还道:“今天的事,不许你们外传,若是我听到,我会向官府告你们诽谤。”李予明这个样子,是荼芙从没有见过的。荼芙盯着带香,知道李予明为什么会来?回来茶园,荼芙叫走小丫头,问起带香,“你好大胆子!敢在我背后带李晓过去。”带香心里害怕,“姑娘,不是我胆大,是姑娘错了,我不想姑娘大错。”荼芙真不敢信:“你说我错?我哪儿错了?我错在有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吗?”带香道:“姑娘已有了人家,何必还要揪着往事不放呢?今天的事,没有,姑娘好。若真有什么,雪姻姑娘对不住,姑娘你的心,怎么放?”荼芙喝住:“你又不是我!我是不会让李晓和肖雪姻在一起的,他就是个野丫头,他根本配不上。”看着荼芙这个样子,带香滞住了:“姑娘,你是荼芙。荼自苦香,芙蓉清白。这是李晓公子给姑娘写的,姑娘忘了?姑娘你变了。”荼芙听到,也是一愣:“你说什么?”带香痛心:“荼自苦香,芙蓉清白,姑娘你变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私,都是我害你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带香坐倒地上痛哭起来。荼芙也才意识到,冷静下来。在带香身边,荼芙问道:“带香,你在说什么?”带香哭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姑娘才没有和李晓公子在一起。我做了错事,我害了姑娘和李晓公子的姻缘,也害了姑娘的心。”荼芙真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清楚。”带香哭道:“姑娘一直怨李晓公子,当年不告而别,其实不是,李晓公子给姑娘留了一卷条,就是姑爷在红前宴上难住你的那对对子。”“那不是姑爷的对子,那是李晓公子的对子。”带香几乎痛哭失声。“怎么会这样?”荼芙喃喃念叨,此刻已是天旋地转。带香泣不成声,仍能听说道:“姑爷在认识你之前,已经对你情深一片,三友文会上,他的随从总是来找我问你的事,我和他的随从一起,喜欢上了。我那时,鬼迷心窍,想着法子听了他的,想让你和李晓拆开,没有想到,李晓竟然自己要离开,当时还让人给你送来纸条,我没有告诉你,那个时候,越池来找我,我跟他说,他看了纸条拿走了,”越池拿了纸条,转头安抚带香,带香没有反抗。“姑娘,我见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实在不忍,这件事困了你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再瞒着了。”“你出去!”荼芙轻轻说道,小丫头找来了环姑姑,小丫头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哭声,怕出事。环姑姑一来,刚问了:“到底怎么回事?”就让荼芙起来,掀了整个屋子,“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好好好,我出去,我们出去。”环姑姑拉起带香,匆忙出去。“啊——啊——”门关上,里面的动静没停。荼芙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三友文会跟我有关系?”“为什么要天下第一?”“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要这么折磨我?”
李阳找到伯老师长,伯老师长请了李阳到了会客堂。现在很晚了,会客堂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只有会客堂上,挂的那幅画,画里很多睦和的学子,一个大睦和学园,满满都是。学里有一个夫子,能画出这幅画来,李阳知道。
肖雪姻醒了,看见李予明,肚子里一肚酸楚,没有说出来。李予明瞧着,让肖雪姻靠在自己怀里。“没事了。”李予明说道。肖雪姻很是安慰,带香红肿着眼,跑过来。“公子,姑娘都知道了!他发疯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带香的鼻腔里仍有泪,身子颤微。“雪姻,我去看看。”李予明知道带香所说。肖雪姻道:“我跟你去。”肖雪姻和李予明一起和带香,来看荼芙。只是在茶园外面,肖雪姻没有进去。此时夕阳将落,茶园里翠绿的茶树上一片金黄。一个人背坐在那金黄里,你看不见,很安静。听着轻微的风,零落的鸟,叫出孤单的歌儿。等着一个熟悉呼唤的脚步声。李予明不再是当年,身上没有玉珏。一步步走过来,没有悦耳的清脆声。“师妹,”但是荼芙还是一下就知道了。“晓哥哥,晓哥哥,”肖雪姻看见荼芙抱住李予明,在李予明怀里哭泣。他们紧紧拥在一起!带香放心了,环姑姑小丫头也放心了,就都先离开了。肖雪姻也转头要走,却看见了那边同样在远处的米多钱。肖雪姻不知道现在说什么,一个人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茶园里,依偎在李予明身旁,荼芙问道。“我没有不告而别,我一直都以为是我自己太自负,凭我给你的一个对子,就能帮你解围,难住所有向你提亲的人,我为这个,一直自责,害了你,害了我们。对不起。”这些话还是迟来了。荼芙道:“我以为你不管我,我怪了你那么多年,明明是恨,我还不承认,我差点铸了大错,对不起你。你要是亲自来找的我,就不会是这样了。”荼芙仍然啜泣。“对不起。”李予明道。荼芙又问:“你全都知道?”“嗯。”李予明道:“中秋的时候,我问了带香,回来我问了太宁兄,是我让太宁兄帮我带的信。”荼芙想起来:“难怪,难怪那时候,你们不和我说话,原来……原来……”荼芙说不下去。“师妹,对不起,我们都让这些过去,好吗?”李予明轻声道。荼芙摇头:“晓哥哥,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福。我不该答应三友文会,我不该拿你赌天下第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
肖雪姻回去,碰上了肖雪缘。肖雪缘走路东倒西歪,肖雪姻赶上去,“雪缘,你喝酒了?”“姐姐?我没喝酒!”肖雪缘说道。“姐姐,你怎么不高兴?”肖雪缘道:“我知道,你的李大哥让你不高兴!呵呵,姐姐,你不知足啊!李大哥对你那么好,你还会对他不高兴?你看我,人家女婿陪老丈人喝酒去了!我是什么?呵呵,我是他朋友,还是他丫头,还是他侍妾啊!呵呵,真逗!呵呵,姐姐,好不好笑啊!”“你是喝多了。跟我回去,快点。”肖雪姻说着,扶着肖雪缘往回走。肖雪缘是胡言乱语说的醉话,肖雪姻听着,句句都在心坎。
李阳和伯老师长都是明白人,睦和三友文会的事,身为学里老师长,可以说决定了所有。“当年的三友文会,睦和受万众瞩目,我不想有任何差错,否则就对不起先去的荼老师长。”李阳道:“你就选择了隐瞒?”何止是隐瞒?荼芙也是作了三友文会的一注,为的是三友文会的盛大。一个弱女子无奈,只能和心爱之人感叹,我没办法!这是怎样的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孝道”。“当时事情已定,怎么做?才能减少厉害?是我必须要考虑的,你又没事!这是大幸!”伯老师长面露难色。李阳看的明白,竟笑了起来,悲哀道:“呵呵,伯老师长,伯仲,先荼老师长赏识,你文采出众,写下了一幅旷世奇联。三友文会是你一个人的少年梦,却带走了两个少年的命。没有人为他们伸冤,他们的身世和你们眼中的虚名,微不足道,没有人记住。”没有想到,李阳能说出这般话来。更没有想到,李阳说出这番话,竟头也不回的离去,还朗朗念道,这幅画上,睦和学:“睦得万卷书理达通天倒海终一出门,和到言行四方记是非黑白莫变颠倒!”会客堂的门关上,外面天已黑了。
李予明来找肖雪姻,已是入夜。肖雪缘在里面醉的胡话连篇,肖雪姻出来和李予明说话。李予明先说道:“雪姻,我和荼芙……”肖雪姻打住:“李大哥,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李予明还是道:“我和荼芙,现在或者以后,他都是我师妹。”肖雪姻嘴上说着:“不是说我都知道吗?”李予明好像了解了:“真的知道?没有在意?”肖雪姻抬头,看着李予明,很真实的笑了。没有在意?只不过想到了肖雪缘的话罢了。说到肖雪缘,屋子里,正在大骂一出,“泥羊,你个混蛋,你不是人,你是王八蛋,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男人,……”李予明才得问道:“雪缘,怎么了?”肖雪姻道:“他喝多了。”有人来了,是李阳。李阳老远就听到骂声连连,肖雪姻一看见李阳,就道:“谢天谢地!见到你了。”“什么情况?”李阳一脸蒙。肖雪姻道:“别问了,你快进去吧!”李阳一进来,看见肖雪缘,坐在床上,拿着两个枕头,相互打架。一边很用力的打,一边很用力的骂。李阳看着过来,倒了杯水,先给肖雪缘,“喝水。”肖雪缘也是有点渴了,竟头也不抬,喝了一整杯。李阳放下杯子,肖雪缘看见有人坐下,还拿走自己的枕头。“你骂我,不认得我了?”李阳当肖雪缘醉的连人都分不清。肖雪缘才安静下来:“你怎么来了?”李阳一看,怎么眼里见湿?“你没事吧?”肖雪缘忍住:“我才没事。”李阳又道:“至于吗?我不就跟海世伯一起,吃饭,喝酒,见见他的朋友。你还哭了?”“我才没有,我是喝多了,我喝多了,我不舒服。”肖雪缘一边说一边打李阳,李阳喊道:“喂,喂,好了,你再打,我不是枕头,我会痛的。”肖雪缘才肯罢手,李阳才道:“你哪里不舒服?”肖雪缘道:“多喝了酒,哪儿都不舒服。”李阳道:“我让雪姻给你弄解酒汤。”说着就去。肖雪缘喊住:“哎?”李阳回头一看,又坐下来:“不过去之前,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肖雪缘看他忽然不走,“你想说什么?”李阳悄悄的在肖雪缘耳边说了,“你的醋劲吃的挺大的。”肖雪缘瞬间一只耳红,一只耳白,眼直瞪着李阳,李阳还道:“我跟一个老丈人一起,你都这样,那我以后,身边不是不能有女人,那以后,我都只能见男人了?”“泥羊!”肖雪缘感觉李阳在取笑。肖雪缘又不能大吼,那是一般的老丈吗?那不是你将来的老丈人吗?李阳替肖雪缘说了:“是!海世伯不是一般的老丈!而且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我带出去,处处说我是他的女婿。对吧?”“雪缘,这次我们回去后,我就去和君渝把婚约解除,你就可以放心了。”李阳认真的说道。肖雪缘羞愧低了头:“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李阳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李阳也不想看见肖雪缘和其他人一起。李阳没有说,肖雪缘很是安慰。慢慢靠在李阳身上,很久后,静静的,睡着了。
肖雪姻一早过来给师娘看病,李予明站在远远看着。李阳找到方礼,敲开大门。见到常蕙姑娘,李阳有礼道:“常蕙姑娘,我是找方礼的,会不会太早了?”“哦?没有。”常蕙摇头,站在门口。“你找他什么事。”常蕙问道。李阳道:“我跟他说好,带他去看大夫。”又看着常蕙问道:“看你这装扮,是要出远门?”常蕙道:“嗯,相公收到乡里书信,要回去一趟,他还念叨,不能跟你去看大夫了。他说,下一次,下一次他会去找你。”“这样啊!他在不在里?”李阳问着往屋里看去,常蕙道:“他去学里了,你来时没看见吗?有几个学子还有几副药,他去送去了。”“那许是岔过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今天回去了。”李阳说道。常蕙道:“哦?好!”李阳看这屋子,常大夫不在了,屋子还和以前一样,屋里的大药橱忍不住的放出光来。李阳回到睦和,路上碰见了一个人。李阳心里想着事,这个人叫住了李阳:“哎?是你啊!”李阳一见这个人,张口道:“二夫子?”“哦,葵先生!”“嘿!叫什么无所谓!”二夫子名叫葵艏,做睦和学的先生多年。为人急躁易爆,在睦和学人人见之如惊弓之鸟,没有学子敢在其眼前放肆。学里戏称,可能和二夫子的长相有关,“狼”岁四十,堂貌尚好,三分黑。葵艏道:“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李阳想想,自己读书时再不规矩也不至于有名,让二夫子一直记得吧?二夫子不是李阳的夫子,李阳认得夫子那是自然,二夫子也认得李阳,这就寻味了。莫不是当年自己读书事迹真的出名了?李阳道:“二夫子,还认得我?”葵艏道:“怎么不认得?你当年出事是我把你送到常大夫那里,给你换衣裳,给你擦身子,常大夫身边那个小药徒,太不中用了,还没我会做呢!”所以,当年,李阳昏迷前,听到有人喊他,是眼前这位,自己见面不多也怕碰见的二夫子?“夫子,当年真的是你把我送到常大夫那里的?”“是啊,发生了那件事真的很遗憾,哦,当年我给你擦背的时候,你手上还有个字,“不责”,我猜是这两个字,当时写的血模糊的,还能认得。”“另外,你胸口里有一个沾了血的钱袋,我和你的衣服一起拿走了。”李阳回想起当年,自己倒地时是让一个人打晕的,这个人李阳知道了,亩伯,而后李阳知道乔飞说了很多话,感觉到乔飞要走,李阳最后看见一双很巧的脚,在他嘴里送了什么,他一病多日,他昏迷前看见的白光,是二夫子葵艏在喊他,“喂,学子,学子。”“不责,”乔飞最后跟李阳说的话,“不是你,不是你,”“别听他说,金桥真正是……”你到底想说什么?“乔飞,你不是说你家没人了吗?这钱袋是谁做的?”“给我钱袋,你想跟我说柳姐,”“不责,你是要我不要自责,”“不是你?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不是你……你还有什么想说……”李阳从葵艏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到了这个昔日一起住过的学舍,看着里面,李阳的眼里,仿佛旧日还在,“喂,你是谁?来我们屋干什么?”住在这里的学子回来了,还有一个叫那不要莽撞,李阳收好东西,转身道:“我也是这里的学子,以前住这里,现在回来过来看看。”“哦,那没关系,学兄,你慢慢看。”另外的学子说道。李阳道:“多谢!”说着,从这里出去了。那两个学子还莫名其妙。肖雪姻看过师娘的病,跟李予明说道,“师娘一病多年,他这个病要康复,很难。”李予明道:“师娘的人很好,昔日我在睦和,他很照顾我的。”肖雪姻道:“我会想办法,还会去肆酒屋问问。”“嗯。”肖雪姻看着李予明,又道:“李大哥,”“怎么了?”肖雪姻说道:“师娘的人好,是不是只对你一个人?还是,你和荼芙……才有师娘对你好?”李予明道:“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肖雪姻问:“像什么?”李予明道:“昨晚雪缘。”说到雪缘,肖雪缘突然出来,“叫我干什么?”胡莱穆争也来了,胡莱抱了一把琴,“给你借来了。”穆争问道:“二阳去哪儿了?”李予明道:“他可能先去门口等我们,你们也先去。”“嗯。”几个人先走了。李予明抱着琴,来到了茶园外面。荼芙在里面,躺在床上,不动不睡,听到了琴声,荼芙眼里有了光,琴声说着,以前的事……
“好听吗?”“真好听!”“这是什么曲?”“这是一首离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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