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呢!”
原本蜷缩在沙发上,抱住双腿的曲漫渔听到陆子落的声音,回应着。
“你去哪了?”
曲漫渔带着哭腔,丝毫没有察觉,这跟刚刚把自己抱上沙发的并不是一个人。
被这么一问,陆子落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自己发现曲漫渔的墨镜落在车上所以特地折返送回来。
她这意思是在责怪自己?
“你墨镜落车上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阴差阳错,就这么一句解释,顶替了申东冉的付出。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陆子落见曲漫渔手上都是血迹,手涂抹在脸上的时候,血液跟泪水混合在一起,看着特别狼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脚……”
曲漫渔带着哭腔声音微弱,捏着自己的脚背。
“别乱动,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陆子落找到了医疗箱,替曲漫渔包扎了起来,灯光下低头认真的处理曲漫渔脚上的伤口。
“啧。”
曲漫渔忍不住疼痛,往后缩了缩脚。
“别动。”
陆子落抓着曲漫渔的脚踝,拉回来,亲密的举动,让曲漫渔脸上羞红。
其实伤口并不深,虽然流血比较多,看起来吓人,但包扎好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堂堂孔家大少爷,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愿意放下身段照顾曲漫渔。
再想想之前他对她的恶语相向,简直无法想想当初和现在的他是同一个人。
“我去把门口收拾一下。”
曲漫渔乖巧得点头,就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处理完玻璃碎片的陆子落回到曲漫渔身边,皱着眉,叹了一声气。
“花瓶怎么会在门口放着?你们家保姆也太不小心了。”
当陆子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曲漫渔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制定是曲优优放的。
保姆已经背锅过一次了,怎么会每次新雇的保姆都会那么蠢?
“曲优优。”
以为自己跟陆子落的关系已经很近了,所以曲漫渔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曲优优的名字。
再者,今天恰巧曲优优回来,这事就是她干的没跑。
失明之后,曲漫渔的脑筋也灵光了一些,更加懂得辨别黑白。
“你不要因为白天她那么说你,就把这种坏事往她身上扣啊。”
陆子落立马说话维护曲优优,是曲漫渔没有想到的,她微张着嘴,提着一口气,想了想却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姐妹之间有矛盾,她说话是损了一点,但是这种故意伤害别人的事情莎莎是不会做的。”
陆子落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才会觉得,善良的人从始至终都会善良。
曲优优也不例外,在陆子落的面前,她撕下了一层面具,但下面还有一层伪装。
男人,应该能辨是非,明事理,而不是一味的面对表面假象做出错误的判断。
才刚刚找到了安全感的曲漫渔,僵硬着脸上的表情,觉得只是那一句话的时间,自己跟陆子落的关系再次疏远。
她不怪陆子落太相信和偏袒曲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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