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百里冰的身上不着寸缕,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密集的血痕,每一道伤口都不深,但却都冒着嫣红的血珠儿。
最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是他的嘴边全是鲜血,口中俨然已经没有舌头的存在。
因此他只能双眸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人,却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奇耻大辱。
“瞪什么瞪?”李连心巧笑嫣然的看着他,手中端着一碗烈酒:“你以为儿子来,你便能脱离苦海了吗?”
“嚯嚯嚯……”没有舌头,百里冰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回应。
“崇儿可是我一手养大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心肠只怕比哀家还要毒、还要狠、要硬。哀家已经将他拱上皇位,他会理会你这个废人吗?”
“嚯嚯嚯……”
“百里冰,事到如今,你便好好享受这一切,偿还你这些年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吧。”
“嚯嚯嚯……嚯嚯……”
“你一定是在问,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让我会如此对你,是吗?”
“嚯嚯……”
“哈哈哈……,百里冰你还有脸问?这些年,你左拥右抱的时候,可曾想起过当年你费尽心机要迎我为后时,曾许下的承诺?
当年你拆散了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曾对我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仅没有做到,还每每在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让我疼的锥心刺骨。
还命人杖责我这个皇后,让我颜面扫地,若不是你对我无情,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听凭我父亲的安排,将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满含怨气和怒火的话说完,她将手中的烈酒,泼到了百里冰的身上。
尖锐的刺痛,让百里彰发出一声嘶鸣:“啊!”
李连心不在理会他,按下了床沿,隐藏在床单下面的机关。
一片轰隆声传来后,百里冰消失不见,就连他那吃痛的嘶鸣声也听不见了。
李连心走到一边的脸盆架跟前,将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这才朝前厅走了过去。
已经在前厅,接连喝了四、五盏茶,却迟迟不见李连心过来,百里崇的耐心已所剩无几。
本就心中有怨气的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也发泄心中的怨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盛装打扮的李连心,在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皇上这是在生气,哀家来迟了吗?”
闻言,百里崇急忙起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崇儿,你因何事恼怒?”
“母后,儿臣……儿臣……”
见他的视线四下乱瞟,李连心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让里面伺候的宫女和花嬷嬷都退下去。
等那些人都离开后,李连心这才满眼宠溺的看着他:“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
“母后,外祖父他为何要干涉我处理朝政?”
“他怎么干涉你了?”
“私下他会守在我身边,看着我处理每一份奏折,凡事都要以他的心思来定夺;每次上朝前,他都会警告我,朝臣们的所有意见,我都不得当面处置,朝廷的大小事务都要私下问过他,才能给朝臣们回复。”
“崇儿,你才刚登基,你外祖父从旁帮衬你一二,也是人之常情。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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