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见他开口,百里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催促:“皇上,丞相既已认罪,你为何还不下旨?”
百里彰森寒的语气,换回了百里崇的神智,立马开口吩咐:“来人啊,除去丞相顶戴花翎,押入天牢,三日后处决。”
妇人忽听这样的话,悲怜的看着李齐备:“夫……”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便被李齐备用一记狠辣的视线瞪了回去。
当下妇人不敢再开口多说半个字,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被身穿铠甲的人押了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百里彰也就没有在留下去的意思了。
他起身对着龙椅上的人行礼后说:“皇上,此事已毕,本王就先行回府了。”
“皇叔,朝堂之上少不了你,你可不可以……”
直到这一刻,百里崇才明白,百里彰在朝堂之上为威望,远胜于任何人,包括他在内。
之前,他就明白他无心皇位了,自然想要将他留下来,帮他一起稳定朝纲。
更希望他的出现,能威慑朝中的宵小。
“皇上的要求,本王并非不答应,而是这身体,实在不堪重负,皇上还是尽早寻找合适之人,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本王身上。”
百里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百里崇的期望,转身扬长而去。
嵇淖和影子急忙一人一个,提溜着那对母子,跟上了主子的步伐。
百里彰的无礼,让李齐备的党羽齐齐开口讨伐。
“皇上,彰王爷在大殿之上如此无礼,将你置于何地啊?”
“皇上,此人目中无人,还请你下旨责罚。”
“皇上,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所言不错,还请你下旨,治他一个藐视朝堂之罪。”
“…………”
“放肆~!”那些朝臣的你一言我一语,让百里崇双眉紧锁:“朕与皇叔乃血脉至亲,我们之间的关系,岂是尔等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吗?”
“皇上,臣……”
“闭嘴,朕不许你们在污蔑皇叔。”百里崇从龙椅上站起,目呲欲裂的看着那些无的放矢的朝臣:“来人啊,将这些人给朕拖下去,每人重责三十大板。”
说完,他愤恨的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开了朝堂。
这群该死的蛀虫,要不是他登基的时日尚短,还没来得及配制亲信,不能在一时之间将这些人换掉,又岂会只是赏他们一顿板子那么简单。
走出皇宫之后,百里彰对嵇淖和影子吩咐道:“你二人,将他们母子二人送出城去,给他们一些银两,去往何处便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听了他的话后,车上的妇人不乐意了,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跪在了马车的车沿儿上,头用力的朝木板上磕了过去。
好在木板经过常年使用,已经变得十分光滑了,要不然她早就已经血流满面了。
悲戚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跑了出来:“王爷,我夫君将我母子二人托付于你,你可不能让我们自生自灭啊!”
“你到是看得通透。”
“看不通透,可就会丢了性命,小妇人有儿子要照顾,可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做了亡死鬼。”
“既然如此,你便随本王回王府,等做好准备后,明日在护送你母子二人离开,在远离皇城的地方,替你们安一个家。但,你要切记,对此事守口如瓶,若有丝毫风声走漏,别怪本王没有护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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