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弱,他的胆子可大了。”苏大夫捋着胡须看着地上的人:“这小子鸡贼的很,所有人都没有识破楚钰是女扮男装,偏偏他就看穿了,还想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成日缠在钰丫头的身边。”
“既然他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这里?”
“要不是见他医术不俗,老夫早就将他赶走了。”
“那现在,我们要如何处置他?”
“先将他绑起来,等钰丫头和王爷回来后再说吧。”苏青双眉紧锁,俨然一幅毫无办法的样子。
影子沉思了一会儿后,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苏大夫,不如咱们将实情告知,彻底绝了他心里的念想。”
“这么做虽然能一劳永逸,可就怕他会钻牛角尖,成为赈灾路上的害群之马。”
“苏大夫做大事这,怎么可以如此畏首畏尾?”
影子很是不赞同苏青的想法,走到一边的水井跟前,提了一大桶凉水出来,对着秦槭兜头浇下。
透心凉的感觉,让昏迷中得秦槭悠悠转醒,还没质问眼前的人,为何这么对他呢,就张嘴大了两个大大的喷嚏:“阿嚏,阿嚏!”
影子见秦槭已经醒来,冷叱出声:“你成日追着的人,可是我家主子的王妃,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炸的秦槭魂不附体:“她……她……”
“行了,话已经说明了,你便在此好好反思一下,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吧。”苏青出面做起了和事老。
说完,苏大夫和影子琪琪转身离开,留下被绑在椅子上的秦槭,独自风中凌乱,难以接受事实。
将赈灾物资都处理妥当后,苏青和影子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楚钰便顶着一双熊猫眼,从草垛上坐了起来。
一夜好眠的乾儿,也在清脆的鸟鸣声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揉搓着眼睛:“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乌漆嘛黑的?”
“我没事,昨晚没有睡好而已。”楚钰伸手替乾儿整理睡乱了的头发:“你去小溪边洗把脸,醒醒瞌睡虫吧。”
乾儿并没有走过去,拽着楚钰的衣袖问:“哥哥,你是在担心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吗?”
乾儿的关心,楚钰不忍反驳,便只能说着善意的谎言:“是呀。”
闻言,乾儿立马从甘草垛子上蹦了起来:“我这就去洗脸,等下便带哥哥去清水镇。”
“好。”楚钰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看着乾儿一蹦三跳的样子,担忧的叮嘱道:“乾儿,你小心些,不要摔了。”
“放心吧,哥哥,不会的。”乾儿挥舞着小手儿,示意楚钰不用担心。
乾儿离开后,宿营的地方便只剩下楚钰和百里彰两人了。
与楚钰相似的是,百里彰的双眼之下,也是一片乌青。
嘴唇几开几合后,百里彰还是柔声开口轻唤:“钰儿。”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却该死的迷人至极。
要不是楚钰的定力足够好,她就要破功,将所有强硬的伪装都撕下来了。
强压着心中的悸动,楚钰也朝小溪边走去,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她眼中在无丝毫波澜,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淡漠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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