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入鹿当真是能屈能伸,不仅将宝女皇收入房中,更是绘声绘色的向陈宇细细讲述着宝女皇床上的媚态。
苏我入鹿讲的兴起,唾沫横飞,倒是薛仁贵这种武将听的津津有味,恨不能一试而后快。
“启禀大将军,飞鸟京外五十里,有倭人大军迹象!”正当陈宇在殿中听着苏我入鹿汇报的时候,一名军士进来了。
苏我入鹿赶紧堆起笑脸,
“启禀殿下,想必是那中臣镰足,在藤原京得知宝女皇被俘后,按捺不住,前来勤王了。”
陈宇微微颔首,
“想必是了,仁贵以为,此战如何退敌?”
薛仁贵听陈宇点他名字,忙出列道,
“末将以为,当坚守城池以耗其士气,倭人没有我大军之攻城利器,待他们士气耗尽,末将再行出城,将其击溃!”
陈宇点点头,薛仁贵说的有道理,便挥挥手道,
“好,便依仁贵所言,一应城防,均由你节制。”
薛仁贵当即领命而去,陈宇则摊开案桌上的地图,叫来一旁的苏我入鹿问道,
“苏我将军以为,我大军如今占据飞鸟京后,会有多少倭人军队前来勤王救驾?”
苏我入鹿也正经了起来,摸了摸下巴的短髭,
“启禀殿下,我倭国之国力自然比不得大唐,但小十万大军还是能凑齐的,中臣镰足此番带来的数万精兵,也都是我倭国的精锐,除去这些军士,便只有出羽城的城主小野由利,尚有五万兵马,但小野由利素来不服儿与家父,故一直镇守出羽城,极少来京中参拜。”
陈宇略略放下心来,别看他如今端坐在宝女皇曾经坐过的位置上,但是眼下到底是在倭国,大军深入敌营,一旦被围,免不了有损失。
“若是打下了这出羽城,倭国就没有有生力量了?”陈宇又问道。
苏我入鹿果断的点点头,躬身道,
“是,殿下明鉴,其余的地方势力,即使不服大唐王化,也难以兴风作浪。”
陈宇抬手叫过一旁的长孙冲道,
“长孙兄,如今大局已定,我等也该上书圣人,请陛下委派驻岛官兵以及官员了。”
长孙冲心服口服的躬身道,
“子寰乃是行军大总管,某自当听令。”
陈宇深知,打下倭国并不难,难的是管理这么大的疆土,倭国不像高丽,尚且还有唐人来往,这里孤悬海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居民都是土著,也不能说杀光就杀光。
当即,陈宇和长孙冲联名修书,又派出一支五十人的小队,急急忙忙向着山阴城方向行去。
而薛仁贵和中臣镰足的拉锯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中臣镰足在得知飞鸟京陷落后自责不已,带着剩下的军士前来救驾,被薛仁贵挡在城门外足足大半个月。
陈宇更是毫无下限的让手下的军士,分出两万人来,趁着藤原京守备空虚,从中臣镰足的后方绕了过去,切断了其粮草供应。
时值数九寒冬,倭国虽然比大唐暖
和一点,但军士也扛不住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作战,不少倭国军士都生了冻疮,手脚溃烂,连武器都拿不稳了。
飞鸟京固若金汤,后方的粮草供应又被断,中臣镰足仰天长叹,正要杀身成仁的时候,薛仁贵出城了。
倭军此刻已经是毫无斗志,不消半天,就被唐军打的一败涂地,只留下满地的尸首。
而中臣镰足也被薛仁贵生擒回来,往陈宇面前一扔,笑呵呵的拍拍手,躬身道,
“启禀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生擒了这敌将。”
陈宇笑嘻嘻的站起身,
“中臣将军,别来无恙啊?”
中臣镰足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陈宇了,两次都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此刻垂头丧气的瘫倒在殿中,口中仍不服输,
“武安王多说无益了,还请速速将我赐死。”
陈宇之前不杀苏我入鹿和河边麻吕的原因就在于自己也不精通倭国的风土人情,总得留下几个听话的小弟帮忙管理。
但见中臣镰足倒是一副十足硬汉的模样,苏我入鹿忍不住在一旁用汉语劝说道,
“中臣将军何必如此愚忠,我等应顺应天意,归降大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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