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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人,刀下留人!何人敢来我王家闹事!”只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王惜云脸色一喜,而陈宇脸色则是微微一沉,看来王家人多,到底还是有人去报信了。
“叔父!陈子寰欺我王家无人也,竟要来我家行凶!”王惜云一看,原来是王修领着府兵到了,喜的忙上前迎接。
陈宇一言不发,阴阴的盯着王修,王修虽然是洛阳城的别驾,但是折冲都尉乃是正统的武将,不受别驾和州牧的管制,陈宇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呵呵,陈都尉何以对我王家刀兵相向啊?”王修一看,居然是陈宇,当即示意王惜云少安毋躁,自己则整整衣冠,朝着陈宇笑道。
“王别驾有所不知啊,前日上巳节,某与家人同游,便只多看了你这侄女两眼,就被诬陷成流寇从犯,贵府好大的官威啊!”陈宇淡淡的说道。
“呵呵,陈都尉言重了,想必其中是有些误会吧。”王修自然知道自家侄女不占理,也不好和陈宇硬杠。
“误会?那某身上的刀伤,可不算误会吧?王别驾是不是要把某的甲胄脱下来,查验一番呐?”陈宇讥笑道。
王修脸色大变,他不知道王惜云竟然还和陈宇动手了,而陈宇居然还受了伤,行刺大唐官员可是重罪,就算他王家是五姓七望,王惜云就凭这一条,也免不了流放之罪。
“呵呵,陈都尉大人不记小人过,惜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陈都尉,还请都尉见谅,某愿代惜云向都尉赔不是。望都尉瞧在王公的面子上,放王家一马。”王修只能硬着头皮,朝陈宇拱拱手。
王修此话就代表,只要陈宇肯罢手,王家愿意以重金保下王惜云,但是陈宇如果一意追究,那么就代表和王珪交恶。
陈宇看了看王修身后的府兵,冷冷一笑道,
“王别驾带兵前来,可是要抓某回去审问啊?”
王修讪讪一笑,
“都尉言重了,某只是听闻有人在王家行凶,不知是都尉亲临,冲撞了,还请陈都尉见谅。”王修冷汗都下来了,自己的府兵在陈宇的天策军眼里根本不够看,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说有登徒子来王家闹事,
陈宇环顾了一圈,只见王惜云身前的家丁头目依旧一脸阴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怒气顿生,用手一指那家丁道,
“王别驾,前日出游,你这侄女,指使你们王家的部曲伤我,便是我既往不咎,这行刺朝廷命官之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吧?”
王修一听,我艹,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还砍了陈宇?当即顺着陈宇的手看过去,那家丁头目王修自然是认识的,自幼便在王家长大,当下也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王修。
“呃,呵呵,陈都尉,这些奴婢有眼无珠,得罪了都尉,某这就命人把他们逐出王家,连带杖责五十,还请陈都尉消消气。”王修讨好的看着陈宇。
陈宇哈哈一笑,斜乜了王修一眼道,
“王别驾倒是说的简单啊,按大唐律,行刺朝廷命官者,杀无赦,从犯流放三千里,怎的从别驾口中说来就如此轻巧,即便某不追究你那侄女的过失,难不成,别驾还要保那凶手不成?啧啧,看不出来,王别驾对家中的狗倒是上心的很呐。”
陈宇的意思很明白了,我可以不追求王惜云,但是你王修为了一条狗和老子翻脸,你大可以试试。
王修脸色变了变,知道今天这事儿陈宇是打算没完了,他为难的看向王惜云,王惜云俏脸一寒,突然开口朝着陈宇道,
“陈子寰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叔父都给你道歉了你居然还咄咄逼人!”
陈宇一听,哦豁,跑我这儿道德绑架来了?那不好意思了,老子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王小娘可说笑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律法作什么!”陈宇不屑一顾的说道。
王修一听,自家侄女又犯糊涂了,刚想出言劝阻,陈宇突然手中横刀一指那几名家丁,厉色道,
“天策军有令!这几人,杀无赦!尸首拿去喂狗,人头给我挂在城门曝尸三日!”说罢横刀一挥,不顾王修的惊呼,朝着前日和他动过手的加几名家丁就扑了上去。
见长官动手了,两名队正和两百名天策军自然也不能不有所动作,只两个回合,六七名家丁就身首异处,做了那天策军的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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