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宇被撤去了折冲都尉和军师祭酒的官职后,倒是清闲了不少,薛仁贵时不时的还会来李庄和陈宇喝上几杯,如今的天策军也被薛仁贵带的有模有样,李二甚至还升了他的官儿。
刘仁轨自从进了门下省后,极少与陈宇见面,此番听闻陈宇被罢官,也是急匆匆的来到李庄,敲响了陈宇家的大门。
“哦?正则来了?可是稀客呀,快请进。”陈宇笑呵呵的在正厅端坐,又命下人们赶紧上茶。
“某自得监正举荐进入门下省,一直不得抽空来拜会监正,还望恕罪。”刘仁轨真诚的朝陈宇拱拱手。
刘仁轨不来陈宇家,并非和陈宇不亲热,反而是怕别人说他是靠着陈宇的关系才当官儿的,如今陈宇失了势,刘仁轨反倒上门安慰来了。
“正则言重了,某如今也是无官一身轻,正好有时间见见老友。”陈宇笑着摆摆手。
“监正此言差矣,虽被圣人免去都尉与祭酒二职,然监正仍掌管火器监,简在帝心,想必不用多时,必能重返朝堂。”刘仁轨不慌不忙的说道。
“哈哈,不说此事了,正则此番前来,可是有事?”陈宇看着刘仁轨问道。
刘仁轨忙摆摆手,示意自己就是来找臣聊天的,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忆了一番在吴江县时候的快乐时光,
“哎,想当初,某与监正同在江南为官,虽是些微末官职,倒也自在。”刘仁轨笑着喝了口茶。
“哈哈,可不是,山高皇帝远,那吴江县还不是我俩说了算。”陈宇哈哈一笑。
“可惜这郑县丞,竟然勾结流寇,幸有监正明察秋毫,这才把他绳之以法。”刘仁轨叹了口气。
郑光是朝廷官员,之前被陈宇从洛阳押了回来,由于是郑氏族人,李二杀鸡儆猴,给他判了个斩监候。
斩监候其实就和死缓差不多,也可以称为“秋后处斩”,眼看秋天已经到了,李二也装着大度的样子,改判郑光流放岭南。
“正则入门下省也有不少时日了吧?”陈宇慢条斯理的看着刘仁轨道。
“正是,平日里公务繁忙,某也算得偿所愿了。”刘仁轨点点头,他作为大唐后世的宰相,自然是不怕苦不怕累的。
“不知这马宾王,是否与你同朝为官啊?”陈宇突然想起个人来。
“马宾王?监正说的,可是那监察御史马周马宾王?”刘仁轨皱皱眉,思索了几秒。
“哦,想来是他了。”陈宇点点头,怪不得自己做官这么久了,没看见过马周,原来这货现在还在做监察御史呢。
监察御史的官职不高,但是负责百官的品行操守,平时不被人待见,官职又低,普通上朝轮不到他,大朝时候又排在百官之末,这两年陈宇又难得上朝,自然就没见过马周了。
“监正怎的想起此人来了?此人听闻放荡不羁,与同僚关系不甚友好。”刘仁轨思忖道。
马周此
人从小就浪荡不羁,武德年间,马周补授博州助教,但他每天都饮酒,不把教学当回事。博州刺史达奚恕多次批评他,马周便扬长而去,在曹州、汴州之间游荡。
“唔,无他,听闻此人甚有才华,想结交一番罢了。”陈宇随口说道。
“凭监正的声望,哪里需要去结交他?反倒是这马宾王,该来结交监正才是。”刘仁轨莫名其妙的说道。
马周这会儿还不是大唐名相,陈宇如今的名气可比他大多了。
陈宇笑呵呵的岔开话题,又留刘仁轨在家用了饭才让他回家,隔日,陈宇便来到自家的土窑,上次吩咐陈大带着佃户搬来的煤灰已经运到了,堆了好大一座,一旁买来的石膏和石灰也准备就绪。
陈宇搓搓手,这就准备开始造水泥了。但是陈宇毕竟不是土木系毕业的,对于水泥只有很浅显的理解。
折腾了好几日,陈宇也没能配制出完美的水泥来,反倒一天天弄的满身都是灰尘,一路咳嗽着回家。
苏忆晚和陈妍心疼的不行,陈宇整日灰头土脸的,又不住的咳嗽,苏忆晚熬了梨汁来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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