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大军当即白衣素服换上,幸好这会儿已经到了洛阳,要不然陈宇真不知道李二得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白色的绢布。
李二不敢在洛阳休整了,星夜兼程,奔赴长安。还没到城门口,陈宇就看到李二的銮驾已经在城外等着了,一干文武大臣远远的出城来迎接李二的大军了。
“臣见过陛下,陛下请保重龙体,勿要悲伤过度、”众臣纷纷劝说着痛哭流涕的李二陛下。
长孙皇后快要临盆了,实在是不方便出来,李二摆摆手,
“众卿勿要劝朕了,速速回宫,带朕去太上皇的梓宫,朕要与阿耶见最后一面!”
大臣们不敢耽搁,让出一条路来,跟在李二的銮驾身后,这会儿的长安城已经是全城发丧,就连普通百姓都不得不披麻戴孝,给李渊当一回孝子。
进了太极宫,李二急匆匆的朝着大安殿赶去,文武百官可就苦了,他们不像李二这般可以在太极宫里肆意通行,不得不下马靠着两条腿,一路小跑跟着李二的銮驾。
“阿耶,儿不孝!没能见上阿耶最后一面,儿回来了!”李二抖抖索索的下了銮驾,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大安殿门口!
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李二面色凝重的站起来,双眼红红的,一步一步走进大安殿,长孙皇后挺着大肚子正在给李渊停灵,见李二回来了,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微微一福,
“二郎,你,你可算回来了!”说罢,泫然欲泣。
李二忙上前搀扶着长孙皇后,
“观音婢快要生产了吧,怎的还如此辛劳,快,来人扶皇后回去歇息!”
长孙皇后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二郎出征在外,妾身实不敢误了军国大事,故不得不延后发丧,听闻二郎破高丽,平辽东,想来,太上皇九泉之下有知,也一定为二郎高兴。”
李二长叹一声,揽过长孙皇后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想朕尚未及冠时便领大军征讨四方,戎马半生,曾也破窦建德、王世充等人,为阿耶打下大唐江山,阿兄就在后方征集粮草,现在,他们都去了,朕,朕独自在这世上,叫朕如何是好!”
当即李二和长孙皇后哭成一团,文武百官也是纷纷跪下,哭的稀里哗啦的,就连陈宇也是心有戚戚,李渊这个老头儿他没怎么见过,当初还赏赐给他一些宝贝,给他做了副麻将啥的,原以为老头儿能多撑两年的。
“太上皇因何故去啊?”李二擦了擦眼睛,盘问着身边的宫女和太监。
张贵躬身上前,小心的说道,
“启奏陛下,太上皇感染风疾,至贞观九年五月六日已然病危,同日,太上皇,便驾鹤西去了!”
李二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脸,恢复了一些皇帝的神采来,站起身,看着跪倒一片的文武百官道,
“传旨,为太上皇发丧,于三原县为太上皇修建陵寝,众卿为太上皇商
议庙号与谥号,不得有误!”
李二刚说完,大安殿的门口突然闪进两道身影,李二刚想发怒,说是谁侵扰了李渊的安息,却看见,这二人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和高阳公主李漱!
姐妹俩一来是为了和李渊道别,二来,听说李二回来了,自然陈宇也就回来了,想念的紧,干脆没有奉诏便进宫来了!
“阿耶,阿娘!阿翁去了怎的不叫儿来!”李丽质哭的梨花带雨一般,扑到长孙皇后怀里。
李二一看是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当即也心疼的不行,高阳公主也顺势扑到李二怀里,
“阿耶,阿翁怎的就去了?阿翁还说,要和我打麻将呢!呜呜呜呜~”
李二和长孙皇后不停的拍着两个女儿的后背,软语宽慰了好一阵,待二女哭声渐小,才给两个姑娘擦了擦眼泪,
“太上皇已然西去了,好生为他发丧便是,莫要哭了,丽质,你尚有气疾,莫要急坏了身子。”
其实李漱哭的比李丽质还要凶,她和李渊的感情比李丽质更深,虽然李丽质是李渊的嫡亲孙女,但是平日里,反倒李漱去看望李渊的时候多些,李渊也更疼爱这个孙女。
李二抬头看了看殿中的大臣,开口道,
“子寰呐,且上来,丽质与高阳来了,卿且先带下去好生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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