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被吓的魂不附体,跪倒在地动也不敢动,一旁的军士拉起他来,不由分说的就往丽正殿外拖,李承乾不敢出声,当下自保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优伶的死活。
李二余怒未消,在丽正殿里兜兜转转,又怒道,
“高明啊,自你患上足疾之后,朕已然是放宽了你的学业,如今倒好,在宫中豢养起优伶来了,魏征呢?玄成公哪儿去了?”
李承乾忙爬到李二脚下,抱住李二的大腿痛哭道,
“儿不孝,魏师平日里教导儿当忠君爱父,今日魏师身体抱恙,故而未来东宫。”
李二一听,魏征居然生病了,一脚把李承乾踢开怒道,
“玄成公怕不是被你这不孝子气病的!”
长孙皇后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李承乾再不成器,也是她的长子,当即拉住李二的袖子劝慰道,
“二郎且息怒,高明虽有过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郎也该给他改正的机会才是。”
李二不满的看向长孙皇后道,
“观音婢莫要再回护高明,朕三番五次给他机会,今日更是变本加厉,来啊,着撤去东宫仪仗,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子!”
说罢,李二头也不回,气冲冲的就出了丽正殿,反倒是长孙皇后,心疼的把李承乾从地上拉起来,见儿子双脚肿大,忙招呼下人道,
“还愣着作甚,快把太子扶回床榻之上!”
一干小太监和宫女唬的忙战战兢兢的把李承乾扶回床榻,长孙皇后又好生劝慰了一番,这才急匆匆走出丽正殿,去追赶李二的脚步。
李承乾在殿中惊魂未定,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又急急忙忙问道,
“称心呢?称心可还活着?”
下首的太监忙一躬身,
“启禀太子殿下,称心已然被陛下下旨枭首示众,如今尸首都抬出宫外了。”
李承乾失魂落魄的一屁股瘫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都是孤不好,都是孤不好,是孤害了你!”
半晌,李承乾收回目光,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父既不慈,子当不孝,孤虽双足已废,倒也不见得就任人拿捏了!来啊,给孤传汉王入东宫!”
李元昌是李二的弟弟,所以偷摸着溜进东宫,李二应该还不会发现,下首的太监虽然明知李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太子,奈何自家主子发话,也不得不出宫去传话。
东宫的事情按下不提,陈宇这些日子倒是快活的很,这几日在家,收了一大堆的鸭蛋正在捣鼓。
“夫君收这些个鸭蛋作甚,平日里鸡蛋也就罢了,怎的想起吃鸭蛋来了?”苏忆晚好奇的看着陈宇正在盆里调试着一些黏糊糊的溶液,又捂住鼻子道,
“夫君这搅拌的是何东西?瞧着,呕~~~”
陈宇哈哈一笑,眼前这盆子里的东西的确不怎么美观,像极了一堆翔用开水化开
后的样子,难怪苏忆晚看的直犯恶心。
“哈哈哈,这是白灰碱灰和麸糠调制出来的,加上黄泥等物,卖相嘛,自然是不太好看了,不过味道确是鲜美的很呐!”陈宇得意的正在给鸭蛋上刷泥浆。
“一大早的夫君又在忙什么新鲜事儿了?”李丽质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个老婆听见动静,纷纷走出来,想看看陈宇到底在忙什么。
“啧啧,夫君怎的这般的邋遢,这种活儿让下人去做不就好了。”李漱心疼的拿起帕子给陈宇擦了擦脸,陈宇慌的忙摆摆手道,
“漱儿莫要靠近,这泥浆有腐蚀性,你们这些女子,莫要不小心触碰了这泥浆听见没。”
一听有腐蚀性,李漱忙后退三步,怯怯的拉住李丽质的衣袖,陈宇正在研究皮蛋,反正现在家里有的是钱,烧碱也多得是,做肥皂的原料现在他都有,麸糠这种更是喂猪的下脚料。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大唐没有橡胶手套,陈宇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用布条把双手密密麻麻的裹了几层,防止烧碱触碰到皮肤。
“吃了这么些年的鸭蛋,怎就夫君还能想出这般的作法?”王惜云也凑上前看了看,被瓷盆里的泥浆也给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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