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安营扎寨,明日一早,仁贵领三万人马,前去攻城!”陈宇挥了挥手,薛仁贵当即就带着军士赶紧把营帐给支了起来。
城中的白诃黎布失毕来到城头,忧心忡忡的看向一旁的那利道,
“唐军来势汹汹,丞相可有退敌的妙计?”
那利胸有成竹的说道,
“王上大可放心,唐军此番出征,臣未曾见得投石机,这乃是唐军攻城利器,咱们只需凭借拨换城,固守待援,臣已然向处月,处密二部派去了使者,命他们加急救援,唐军远道而来,粮草必然供应不上,只要拖过了数月,咱们必能大获全胜!”
听那利这么一说,白诃黎布失毕稍稍放下心来,羯猎颠作为守城的大将,早早的在城中布防去了。
“来啊,将贞观炮仔细检查一遍,莫要受了潮!”陈宇不放心的吩咐道,这贞观炮和榴弹是他最大的倚仗,幸好这龟兹地处西域,常年少雨。
这一晚,陈宇和白诃黎布失毕都没怎么睡好,陈宇担心的是白诃黎布失毕会不会趁着夜色偷袭,而白诃黎布失毕则担心陈宇的大军会不会晚上攻城。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宇就起床了,薛仁贵更是没有卸甲,早早的就在营中巡视了,见陈宇起来,忙上前几步道,
“国公醒了?来人,给温国公披甲!”
陈宇在军士的帮助下,穿戴好了明光铠,厚重的盔甲让陈宇十分不适应,还是细鳞甲穿着舒服一些。
白诃黎布失毕也一早起床,早早的就到城头张望,只见远处黄尘滚滚,唐军开拔而来,马蹄声隆隆,显然是重兵集结。
“瞧着唐军的架势,怕是有四五万人马吧?”白诃黎布失毕喃喃自语道。
那利跟在白诃黎布失毕身后一瞧,哦豁,差不多,但是自己城中一样也有六七万人马,以逸待劳的话还是有胜算的,当即冲着白诃黎布失毕一拱手道,
“王上不必担忧,拨换城固若金汤!”
薛仁贵领着三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拨换城下,身后的十门贞观炮,陈宇尽数调拨给了他,外带一百枚榴弹,陈宇现在可不是当初攻打倭国一般,手里没多少榴弹,抠抠搜搜的,这次出征,他带上了火器署研制的五百枚榴弹,足够打下西域好几个小国了!
龟兹不是倭国和吐蕃,没有那么多会说大唐官话的人,而薛仁贵领的也是清一色的大唐府兵,并不是郭孝恪部的胡人,所以两方语言不通,各自在城头和城下对骂了一阵,双方都觉得意兴阑珊,反正对面说什么自己也听不懂。
“放箭!”白诃黎布失毕骂骂咧咧的命羯猎颠赶紧攻击城下的唐军,羯猎颠大手一挥,城头上的龟兹守军举起手中的弓弩,纷纷朝城下射去。
薛仁贵一看,乐了,龟兹人的战斗力也太弱了,箭矢射的准头还不如他奶奶,而且弓弩的力量也不大,当即好胜心起,大喝一声,
“取本将的弓箭来!看这城头的,怕是龟兹的主将了,看本将射他下来!”
薛仁贵三箭定天山岂是浪得虚名,军士捧来他的弓箭,薛仁贵眯起眼睛,弯弓搭箭,弓弦如满月一般被绷的紧紧的,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响,箭矢直飞城头而去!
城头上的白诃黎布失毕可吓坏了,唐军中竟有膂力如此出众之人?从下往上射箭需要极大的臂力才能做到,薛仁贵的箭矢来势极快,守城的军士忙护在白诃黎布失毕身前,饶是如此,薛仁贵仍旧射穿了一名军士的铠甲,把这倒霉的龟兹军士射了个透心凉!
白诃黎布失毕一看,慌了,忙退后几步,不敢再露头,那利也心惊胆战的跟着后退几步,生怕薛仁贵的箭矢又到。
薛仁贵又射了几箭,城头上的守军忙竖起盾牌来,再也不敢冒头,顿时悻悻的把弓箭扔给一旁的军士,大喝一声,
“贞观炮准备,给本将轰开这城墙!”
身后的军士赶紧把沉重的铜炮给推了上来,幸好陈宇吩咐他们在铜炮下面做几个轮子,要不然这贞观炮根本就拉不动。
城头上的白诃黎布失毕见唐军推出来十门怪模怪样的金属管子,自个儿没见过这种高级货,又看向那利道,
“丞相可知唐军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利小心的凑上去看了看,摇摇头道,
“回王上,老臣没见过,但此物必然不是投石机,投石机比这可大多了。”
白诃黎布失毕放下心来,听说唐军的投石机是攻城利器,无坚不摧,只要不是投石机,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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