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不礼貌,说话难听,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姜家,凭什么还要她奴颜屈膝,在现在这个关头,礼貌客气只会被人当成软柿子捏,指望别人以礼相待,做梦!
“更何况,我们那些东西当初也不是为我一家买的,当初我冒着危险去市里头,不仅是去接我爸和我弟的,我还是去给市区的朋友送东西的,那东西分一分,现在都不够我家里头吃的。”
袁阿姨的行为给姜柠敲了个警钟,当日屯粮肯定是招了不少眼,不管别人信不信,总得解释一番,堵住别人的嘴。
“而且,您倒轻巧,现在米面粮食多贵您是没听说啊,张口就说不借钱只是借粮而已。”
姜柠撇嘴,根本不给袁阿姨说话的空间。
“您这么说是想让我承当天袁大哥的人情,行,我认了,欠人人情就说话气短。但是,借粮食不打欠条不还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袁阿姨被她说的脸色铁青,语气一转,也露出温和的模样。
“您也别嫌弃我脾气大,我也不是不体谅您家情况艰难。这样,我给您几个方案,第一,您把欠条打了,到时候还等量价值的东西。第二,我这两天要自己再去一趟超市,我可以代您买些东西,但是您要提前付钱,多退少补。您要是实在这两个方案都觉得我在强人所难,那您就掏钱跟我买,我给您一个人情价,绝不会比超市高。”
姜柠扭头看了一眼姜爸爸,又看了一眼财叔。
“财叔,您说,我这应该没有在强人所难吧?”
财叔也看出来这老袁家的是打算仗着人情,空手套白狼还得理不饶人,想起来跟哪些嘴碎的乡下邻居也没有区别,他根本不打算惯着,更何况姜柠提的要求也确实不过分。
“那当然,情理之中!”
袁阿姨见自己一点优势都没,在场唯一的‘外人’也被姜柠‘收买’,心里恼怒非常,却又不想露出颓势。
只能摆摆手,一副我不和你小辈计较的样子,语气高高在上的道。
“罢了罢了,不过是借点粮食,你家可太难相处了。你就当阿姨说笑得了,也没打算真的借,还要被一阵编排……”
她愤愤地起身,脸色铁青。
“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家这门槛可真够高的,好心做客还被人当成恶客!”
说罢,她一副伤心的样子,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姜柠狠狠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苦笑一声,给财叔递了杯茶。“不好意思啊财叔,还带累你被袁阿姨记。”
财叔不在乎的摆摆手,语带讥讽。
“我又不吃她家的喝她家的,她爱记恨就记恨吧,最好别上我家去给我家婆娘念经,烦人。”
他也实在是烦了哪些整天捡着仨瓜俩枣就念念叨叨不放的人,害的他和财嫂都吵了好几次架了。
闷了一杯茶,财叔想起姜柠刚刚说的话,问:“小姜啊,你说你这两天要再去一趟超市,你看要不再组织一次……”
姜柠摇摇头,连忙拒绝。
“财叔,以后你这车队的活可千万别算上我们,倘若是大家一起结伴去还成,这安保工作我家可再不敢当了,上次险些我和我爸就回不来了。”
姜爸爸想起那轻而易举就车顶撕碎的花豹,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他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对姜柠说:“不然你就等下次大家再组织一起去的时候你再去算了,别一个人。”
一个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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