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医急忙上前稳住楚偕,期艾道:“老王爷此时不可多思多虑,否则必定牵动心脉,加重病情……”
“好了……咳咳咳……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本王有话……咳咳!有话要和嵇玉说。”楚偕却态度坚定地挥开太医的手,要宁嵇玉走到跟前来。
宁嵇玉却不愿随他的意,道:“您要和我说的话,等你好了本王再听,所以老王爷要早日好起来。”
楚老王爷缓了一会儿,被扶着做起来,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水喝了几口,情况稍稍好了些,“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等我好不知道何时了,没准明日,没准后日……总归只是迟或早的差别罢了。”
“天下的神医这般多,本王不信没一个可以医好你。”宁嵇玉听了楚老王爷的话,冷了神色。
楚老王爷听言一阵,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你这脾气倒是和你父亲真像啊,就是太冷了一些,旁的姑娘都不敢靠近你,你刚娶进门那丫头呢?本王寻思着那丫头挺有意思,叫那丫头来陪陪本王吧。”
“不过那姑娘指定怕你,没准不太乐意搭理你呢哈哈哈哈。”
宁嵇玉神色别扭了一下,不懂老王爷为何非让穆习容来陪他,那女子瞧着便是个鬼主意多的,有什么好?
但既然老王爷主动要求了,宁嵇玉自然不会拒绝,他事务较多,有时会抽不开空,叫穆习容陪着,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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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派去找了穆习容。
“王妃,王爷有事要与你说,让你先去书房等候一会儿,王爷过会儿便到。”
穆习容听言,有些纳罕,他能有什么事要与她说?难道是警告她离她的好妹妹解朝露远一点不成?
“我知道了。”
李立将穆习容领到书房,让穆习容坐在一旁等候,出去时顺带着关上了门。
穆习容环顾一周,这书房修缮地很简洁大气,窗前有几盆竹菊,桌案上笔架和文房四宝摆得整整齐齐。
她转了一圈,余光突然瞥见一副藏在书架后的字画,心里有些好奇,见门外没有人影,便上前将那字画拿了下来。
穆习容放于手中缓缓将那副字画打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女子的脸,柳叶淡眉,杏目微弯,容貌昳丽。
再向下展开,女子卓约曼妙的风姿渐渐展露,随着画卷的铺展,左下角的字也渐渐显露。
是一个“木”字。
“你在干什么?!”
正当穆习容还要往下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冰冰的责难。
穆习容吓了一跳,字画也随之脱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见宁嵇玉快步走了过来,转眼便捡起了那字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小心地收了起来,他那一向无波无澜的深邃眼眸中第一次叫穆习容从中窥见了如此浓烈的爱惜之情。
穆习容心里一哂,看来这画里的姑娘对宁嵇玉来说很是重要啊。
不愧是有权有势的摄政王,这宁嵇玉命里的女人可真是多,再来几个就够凑一桌叶子牌了。
“你为何擅自动本王的东西?”宁嵇玉眉心耸起,不悦地看着穆习容,仿佛穆习容不说个叫他满意的答案,他便要立刻处置她一般。
穆习容也知道这次是她鲁莽,只能认栽道歉说:“抱歉王爷,臣妾一时好奇,擅自看了王爷的话,还望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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