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夏春来了些兴趣,“什么人?”
福管事道:“是位叫玄大夫的,张了皇榜后大夫来得倒是多,只不过没几个靠谱的,这位玄大夫看上去倒是有些真本事。”
“姓玄吗?”刘夏春目光一时变得有些悠远,“这姓倒是有些少见,老夫之前也曾遇到过一个医术高超的姓玄的大夫,只可惜多年未见了。这位玄大夫在哪儿,老夫倒是有兴趣见上一见。”
“已经让人去请了。”宁嵇玉道。
客栈。
“玄大夫在吗?”门外人传进来的声音有点闷。
穆习容带上帷帽,去开了门,来人正是王府的人,许是宁嵇玉口中的那位刘夏春刘神医到了,所以差人来请她去王府。
“玄大夫在就好,我们王爷请您去显宗王府走一趟,玄大夫请吧。”
“稍等。”穆习容又返身回屋中拿了样东西,揣入怀中,便跟着那人走了。
因为刘夏春叮嘱过的原因,房中每隔两个时辰开一次小窗通风,房间里已不算闷。
穆习容一进房便看到了坐在榻前的老者,按照形象估计,想必这就是刘夏春了。
“刘神医。”穆习容喊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刘夏春好奇地打量了穆习容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玄大夫?竟还是个女子?”
“是。不过医者都是医人,与性别烦扰无太大关系。”
刘夏春点了点头,见她戴着帷帽也没多问,只道:“停药减药的法子是你提出来的?”
“是,”穆习容应着,从怀里拿出她方才揣进去的药方,递给刘夏春道:“这是民女昨夜赶制出来的药方,但请刘神医一看,若是有什么错药漏药的地方,还请刘神医指出。”
刘夏春结果那纸药方,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琉璃制品的东西,照着药方看。
刘夏春越看眼神越亮,这药方,竟无一处错遗!不像是穆习容这样的年纪能写出来的。
穆习容虽然压低了声线,但发出的声音还是较为年轻的,刘夏春刚开始还不觉得对方能真有什么真本事,如今倒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想必让他自己研制方子,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吧。
“木蝴蝶、射干、柴胡、桂枝……你是怎么想出将这四种药材相生相克的?”刘夏春神色赞许道。
“射干性苦,木蝴蝶性辛,柴胡性酸,桂枝性甜,再加之一样贝母,无色无味,相生相克,互为侮逆,自然就将药性抵消了。”穆习容缓缓道。
刘夏春点头,“不错,这方子可来之不易,你从哪里瞧来的?”
“是家师传授。”穆习容回答说。
“你师父是谁?”
穆习容含糊道:“我师父不喜欢我轻易将他的名号说出去,我还是不说了。”
刘夏春也不为难她,半真半假道:“既然你师父不喜欢,不如你做老夫的徒弟吧,老夫可没你师父那么多规矩,这京城谁没听过我刘夏春的名号,你若是当了我的徒弟,我的名号随便与你用。”
穆习容却不当真,“刘神医说笑了,刘神医是神医在世,是民女没这个福分。”
刘夏春晓得她这是拒绝的意思,倒也豁达,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老夫啊是注定没这个善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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