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夫人过几日便要过寿辰了,娘娘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春知去操办。”
穆习容对这事并不上心,便随意道:“你看着办罢。”
她垂眸,心中想得是另外一桩事。
自从那日在太医院见过雁笛后,那雁笛便好像有意无意在避着穆习容,哪怕穆习容有心找,他总能穆习容后脚到,他前脚已经走了。
穆习容更觉有异,这雁笛明显就是心虚了,不然,如何会避着她走?
那日她上门去见苏清翎,未曾遮掩,永安侯不可能不知道,雁笛又是永安侯的人,如果他真的身份有异,恐怕早已被吩咐过。
要是能回一趟药王谷就好了,就能知道那张脸究竟是不是她师父的,若真是……
她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心中便一阵绞痛。
这些人贼人竟然让她师父死后都不得安息,简直死有余辜!
穆习容其实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可以对一些人保有善心,但对那些触碰到她底线的人,她必定会不惜一切叫那些人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
“娘娘……娘娘!”春知在穆习容耳边重声唤了一声,穆习容才回过神来。
春知忍不住嘟着嘴抱怨道:“娘娘这阵子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怎么了?”
“王爷方才派人来让您过去用午膳呢。”
穆习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阵子王爷和娘娘的感情越来越好,春知也是看在眼里的,以往二人那有什么交流,哪怕面对面,王爷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样子。
可如今却不同了,王爷虽然面上还是冷着,但对娘娘时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看向娘娘的目光也是透着柔和。
就算再忙,王爷也会回来陪着娘娘用膳。
只不过二人到现在还是分房睡。
但是不急,王爷如今已将娘娘放在心上,同房而眠自然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王妃这几日倒是经常往宫中跑,怎么,王妃又在宫中藏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不让本王看见?”宁嵇玉在餐间,没忍住提了一嘴。
虽然他知道穆习容是想查清楚那个雁笛,但是之前百晓楼查出来的结果他也看见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而且,他们如今是夫妻,如果有困难之处,穆习容也应该适当寻求他才对,可她却对他只字不提,这叫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利。
“哦,太医院那边有些忙,所以……”穆习容说着抬头瞧了宁嵇玉一眼,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就算她再不敏锐,也该发现宁嵇玉这是不高兴了。
而且是非常之不高兴。
她急忙住嘴,斟酌着换了个说辞,道:“抱歉,我刚才说谎了,其实不是太医院那边的事,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从何提起,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宁嵇玉见她为难地蹙眉,无奈叹了口气。
放在之前,他那里会因为一个人蹙眉就不忍心追问。
那些关押在水牢里的犯人,全身上下被打得没有一处好肉,他都未曾有过什么其他情绪。
他倒真真是栽到穆习容身上了。
“罢了,”宁嵇玉放下手中筷子,压下心中不虞,没舍得追问她,“你眼下没想好怎么说,就别说了,本王不急着问,你继续用膳吧,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要是处理,先去书房了。”
他说完,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起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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