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忱听了皱眉忧心道:“是么,那柳夫人可要多注意休息才行啊。”
柳霞眠勉力僵着唇角点了点头。
一旁的穆习容听着二人对话,心生奇怪。
这永安侯和他们穆府之前未曾有过什么交际,可谓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
然而为什么今日永安侯如此有意无意地在找柳霞眠的不痛快呢?
难道昨日那张无名的字条和他有关?
“怎么了?”宁嵇玉见穆习容发愣,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问了句。
穆习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毕竟只是无端猜测,并没有什么依据,若是与他毫无关系,岂不是平添麻烦。
宁嵇玉见她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伸手给她拿了些她平常爱吃的东西,“多吃些,你太瘦了。”
……
半场宴席下来,穆习容一直是神不在家,一直到宴会将近,都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她几乎认为那个字条是有人特意写来专门为了耍她的。
可这样的举动未免过于无聊且没有意义。
碍于宁嵇玉还未有起身离去的意图,来的宾客皆没有离席。
就在穆显阳刚要开口宣布散席的时候,方才一直安静的韩忱却突然出声。
“穆大人,别急。”韩忱语调缓缓道,“本侯还有一件礼物还没有相送,还请穆大人暂且等候片刻。”
穆显阳听言一头雾水,“哦?是什么礼物?”
韩忱拍了拍手,便有两人将一个女子带了进来。
与此同时,有人走到穆寻钏身边,附耳说了什么,穆寻钏脸色稍变,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后,眼神深了深。
永安侯为何会突然去客栈将这个妇人带走?
韩忱不顾众人投向那女人疑惑中带着探究的眼神,施施然站起身,慢悠悠地理了理前襟,裹笑道:“穆大人,这女子,穆大人可还认得吗?”
在韩忱话音刚落的同时,押着那女人的人动作粗暴地钳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让众人一览无余。
“瑾、瑾瑜?!”穆显阳漫不经心地朝那女子看过,下一刻却蓦地睁大了双眼,全身像失去了所有支撑般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一旁的柳霞眠面色也是骤然发白,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穆显阳面容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你怎么还活着?!”
然而夏瑾瑜只疑惑地歪着头看来看去,像是丝毫没注意到座上的穆显阳和柳霞眠。
忽然,她看见坐在右边的穆寻钏,眼睛一亮,顿时高兴起来,想要挣脱那两人的束缚朝穆寻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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