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一阵“簌簌”声响起,两人的身形忽然顿住了,中官心生异样,正要上前,二人却在下一瞬浑身僵直地齐齐朝地上倒去。
中官此时才看清他们脖子上的几道血线,他立时大惊。
“戒备!有敌人!”
士兵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戒地环视四周。
“咻!”
毫无征兆地,数以百计的长箭骤然破空射下,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死在这些箭雨之中。
……
“主帅!”通报的士兵进了营帐,对宁嵇玉铿锵有力道:“临军的粮草已被尽数截下!我方没有一人死伤!”
“嗯,众将辛苦了。”
此次能够顺利截下临军的粮草自然是在宁嵇玉意料之中,但此事能完成的如此漂亮,也全在张路的精密的计算,张路在这方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宁嵇玉为了犒赏他们,拨了一些银两出去,张路此次的功劳最大,得到的自然也就最多。
而又这么一个赏罚分明的主帅,军中各将士自然也乐得高兴。
楚军沉浸在屡次大捷的战果中,反观临军的主营里却是一片的黯然惨淡。
“将军,怎么办?我军现在气势低迷,如今又被劫去了粮草,军中恐怕撑不过半月了!”临军的副将赵淼很是不乐观。
军营人数这般多,剩下的那点军粮能撑过半月都已是奇迹。
主将沈从现脸色沉沉如同布着阴云,他也没想到楚军多了个宁嵇玉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简直与数月前的楚军有着天差地别,恍若脱胎换骨。
之前与宁嵇玉交手的那一战,他也是险险在他手中捡回一条命,不可谓不狼狈。
现在的楚军有了宁嵇玉,如同有了坚不可摧的主心骨,日后恐怕会以非常恐惧的速度成长,到达他们无法与之交手的地步。
绝对不行!
沈从现一想到有这种以后永久屈居与人下的可能,手上狠狠一用力,竟将那张红木桌都震出了数天裂纹。
但从方方面说,既然宁嵇玉是楚军的主心骨,那么只要击毁了楚军的主心骨,他们自然也就溃不成军了。
沈从现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那么……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沈从现此时难得地想起与他有着多年的交情,却算不上是朋友的一个人。
他拿过桌上的狼毫笔,在墨砚中舔了舔,落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封进信封中,交给下属,让人把信送了出去。
倘若那个人肯帮他,那么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容易上许多,就看那人念不念之前的那几分旧情了。
三日后,和国。
已经回到侯府的韩忱接到一封来自临沧的书信,他看了一眼落款,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沈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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