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多问了!”春知像是有些羞赧了,“春知再去给娘娘弄些小果子吃!”
她说完,提着裙摆就出去了。
穆习容也并不在意,笑了一下,没再逮着这面皮薄的小姑娘继续问。
夜里,穆寻钏处理完军务,想去问问穆习容今日的结果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他走出帐外,关外夜里的空气冷得像冰霜,冷白色的月光落在地上,像结了一层冰,甚至走动间可以隐隐听出脚下沙沙的冰粒声。
穆寻钏没穿大氅,却也丝毫不觉得冷,久经沙场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边关的天气,他倒是有些担心穆习容夜里会觉得冷。
守在外头的人见穆寻钏来了,急忙进去禀报。
穆习容还未睡下,仍坐在桌前研究今日收集来的这些信息,听人说穆寻钏过来了,还有些惊喜,随即道:“大哥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穆寻钏入了帐内,见穆习容还坐在桌前,一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却还在写着什么东西。
他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写东西?而且也不知道在底下放个炭炉,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侍奉的?”
“嗐,别怪他们,大哥,我不冷。”穆习容心疼春知,不愿意让春知陪着她受冻,便让她先去睡了。
原本也是有春知弄好的炭炉的,只不过眼下早就被她不小心一碗茶弄湿了,她也不好叫春知再起来弄,便只能这样就着桌前的灯火发出的微热书写。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下去,她当初也不必跟着宁嵇玉来这里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拖任何人的后退的。
那些士兵在比她还艰苦的环境下都能活得下去,她又怎么会叫苦叫累呢?
“罢了。”穆寻钏知她性子,他这个妹妹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与观点,与别的女子很有些不同。
“对了,今日如何?可有发现什么?”穆寻钏回到正题,问道。
穆习容摇了摇头,还未等穆寻钏表露出失落,又说:“此时定论还为时尚早,大哥,明日可否再叫一百个未中过巫蛊之术的人过来?我需要诊过那些的人脉,才能下结论。”
既然已经让穆习容着手去做了,自然就不能中途而废,穆寻钏没多想就答应了,“可以。”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别太累了,等我走了你便熄灯休息吧,当心熬坏了眼睛,到时候巫蛊之术没解决,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了。”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穆习容笑道。
穆寻钏满脸无奈地说:“你真的有分寸就好了。”
“好了好了,”穆习容有些讨饶的意味,“我这就睡了。”
她将桌前的烛火吹灭,对穆寻钏道:“大哥也早点去休息吧。”
穆寻钏见她如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哥走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帐子。
外头的天黑的像打翻的浓墨汁,穆寻钏的衣袖和衣摆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霜,走动间在皮肤上摩擦着。
这边关夜里的天气冷虽冷,但晚上却是不起风的,像是风也被冻住了似的。
“谁?!”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风吹草动的簌簌声,穆寻钏锐目扫去,低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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