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杀父仇人,应该如过街老鼠般被人唾弃,只能活在阴暗肮脏的角落,他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他心里对她真的一点愧疚,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宁嵇玉!你该去死!我要杀了你!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为我父皇报仇的!”温氿尖声对着宁嵇玉叫道,声音近乎嘶哑。
“你真的觉得是本王杀了你的父皇?”宁嵇玉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淡淡的,仿佛丝毫不为温氿的情绪所动。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如若不是你杀害的我父皇,你又为何要逃?你这分明是心虚!”在温氿的角度看,如果她的父皇不是宁嵇玉杀害的,那么她有办法能够尽最大的可能证明宁嵇玉的清白,有她在,宁嵇玉根本不必逃。
可是宁嵇玉逃了,不但逃了,还逃了个干净彻底,在这一个多月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查到他的消息。
这叫温氿该如何想?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吗?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那天的情况,本王现在可以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但是你想听吗?如果你想听,你就冷静下来,本王不想说给一个只会胡乱发疯的女人听。”宁嵇玉在石室旁的木椅上坐下,椅子承重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石室里却格外的刺耳。
温氿听言不屑地冷声道:“哼,你还想和我狡辩什么?”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宁嵇玉是杀她父皇的凶手,所以现在宁嵇玉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只认为是他想脱罪的手段罢了。
“其实本王今日让人带你来,也并非全是因为容儿,还是想将那日的事告诉你,毕竟是关于你父皇的,你应该想听。”也算是他们之间事情的了结。
温氿冷冷睁着眼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出言阻止宁嵇玉继续说下去。
宁嵇玉将大手搁置在膝盖上,将那日在临沧皇宫里所发生的一切缓缓复述,“当时皇宫里只有本王和你父皇两个人,你父皇……”
“…………”
那日一切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宁嵇玉便将全貌说与温氿听了。
“你说,本王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杀害你父皇吗?在那样一个对本王不利的环境下杀害一个国家的皇,本王连自己的后路都来不及安排,更没有能安全逃出临沧皇宫的把握,在出宫的每一道城门下都极有可能被抓,而本王却堂而皇之地出了临沧的皇宫。你猜在这期间,究竟是谁做了什么,害死了你的父皇?又是谁的人那般积极地”宁嵇玉语调冷静地反问。
“本王想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
“如果你还不是不信本王所说的话,那你可以问问当时目击了你父皇被杀的人,看你父皇被我杀死后,为什么不立刻通知禁军抓捕,反而,或者说,那人究竟有没有亲眼目睹本王杀人?”
宁嵇玉轻笑了一声,“恐怕那人已经出了宫,此时骸骨都早已凉了透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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