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众人看着电视,此时电视上依旧是南方洪水的消息,众人愈发困惑不解,洪水和她有什么关系?只有马一诺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沉了下来。
“大夫,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马一诺深吸一口气,道:“劳您受累了。”
大夫见状,像是猜到了什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不过病人刚才情绪比较激动,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客客气气的把大夫和护士送出去,关上门,马一诺阴沉着脸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神色焦急的胡蝶,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胡蝶当然会情绪激动,因为刚才电视播报的南方受洪灾的某个地方,是她的老家。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开口。
说什么?说她父母在她昏迷的时候,卷了她的赔偿金,丢下她跑了?
胡蝶好不容易醒过来,万一听到这个消息再受到刺激,重新昏迷过去,还让他怎么活?
实话不能说,但撒谎也不容易。
一旦安慰她说没事,她肯定会要求给她父母打电话确认安危,而这个电话一旦打了,不管那边接不接,都无法收场。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同样想到原因的张小豆爆发了。
“嫂子,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还关心他们的死活干什么?”
“张小豆,闭嘴!”马一诺又惊又怕又怒,厉声呵斥:“胡说什么!”
张小豆呆住了。自她出生以来,这还是马一诺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张小豆呆呆的站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一诺哥哥,我恨死你了!”不片刻,张小豆双手掩面,哭喊着跑了出去。
“小豆!”张小豆妈妈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看到胡蝶面无血色的样子,满脸歉意的对马一诺道:“一诺,小豆不是有心的。”
马一诺脸色颓然,双手用力搓搓脸,强打精神道:“阿姨,是我不好,不该吼她。”
“没事,她也是被我跟你叔叔宠坏了,遇事不知轻重,教训教训也好。”虽然这么说,张小豆妈妈还是放心不下宝贝女儿,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小豆。”
“阿姨,遇到小豆,替我说声对不起。”马一诺嘱托道。
张小豆妈妈面露欣慰之色:“阿姨知道了。”
……
病房里安静下来。
白蒹葭看看马一诺,再看看胡蝶,突然瞳孔一缩,照着马一诺的肩膀就是一拳:“亲她!”
“???”马一诺一脸茫然。
“还愣着干什么?”白蒹葭满脸焦急:“快亲她!”
相识七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蒹葭焦急的样子。如此反常,让马一诺急忙扭头看着胡蝶,这一看,差点昏死过去。
只见胡蝶脸色惨白,眼神呆滞,仿佛痴傻了一般。
马一诺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跌跌撞撞的扑到病床上,一弯腰,四片嘴唇重重的印在了一起。
痴呆中的胡蝶娇躯一僵,思绪回归。感觉到口唇的异样,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看到自己正被马一诺亲吻,甜甜的味道与内心的苦涩交织在一起,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见胡蝶流泪,白蒹葭顿时松了口气。
哭出来就好。
刚才胡蝶的样子太吓人了,仿佛寒冬中的一朵小花,随时都会消亡。
还好,马一诺的吻化作初春的阳光,驱散了严寒,让她重新焕发了生机。
白蒹葭瘫坐在椅子上,微微苦笑: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欠了你们?
……
几分钟后,胡蝶靠坐在病床上,马一诺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用尽可能轻柔的语气道:“说之前,有句话我要对你说。”
胡蝶看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睛轻轻一眨,好像在说:你说吧!
“小蝶。”马一诺用力攥着她的手,道:“三年来,我从没离开你半步,我一直在陪着你,照顾着你,你没有一时一刻是孤单的,你一直有我。”
胡蝶眼里的痛苦在这一刻缓缓消散,同时涌现出一种名为幸福的光芒。
见状,马一诺心下一松,缓缓讲述起了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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