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跪在地上趴伏下去,哭着磕头:“警察同志,我可没犯什么事啊!”
花清逸没有说话,再次举起了枪,这一次,径直对着大婶的脑袋。
大婶一边哭一边发抖,一股恶臭味传来,大婶身下一片湿润:“警察同志!我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长安皱着眉按住了花清逸的手:“冷静点。”
花清逸如何能冷静,他气的手都颤抖了,他一边指着大婶,一边微微歪头,看着那个始终一脸冷漠的少女。
颤抖着声音低声吼道:“她杀了王顺!”
长安一愣,她记得部队里有一个憨憨的小伙子,他叫王顺今年刚二十二岁。
“什么意思?”这一刻,她似乎没有底气拦着他了。
“我亲眼看见的!她把王顺推下去的!”花清逸再也压不住声音,大声吼道。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那几个处理大叔尸体的军人也看了过来。
长安闭了闭眼,放开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小伙子是自己掉下去的!”大婶赶紧为自己辩驳。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欺负别人也就算了,她居然敢把人往丧尸群里推?
还是一直在保护她的军人!
即使如此,也有人为她求情:“人已经死了,长官饶她一命,多一个人,多一条活路。”
又是这样,群众总是有这样的理由。
花清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们,举着枪的手,好几次差点放下。
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枪接过来。
花清逸以为她也不同意,彻底失去了开枪的欲望,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让人感同身受的悲伤。
但是长安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也不是和百姓一样的人。
她看似冷漠,其实很有原则。
这样的人,留在队伍里,始终是个祸害,今天必须把她杀了。
但是花清逸是个军人,他杀人需要理由,同时也必须服众。
自己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份和大家一样,她也是幸存者。
长安举起枪,扫视了人群一眼:“还有谁想给她求情?”
站出来的那个男人看着冷漠的少女,嗫嚅了一下,最终退了回去。
“你们今天不杀她,明天被她推下去的就是你们!”小姑娘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看大婶,又看了看那个拿着枪的姑娘。
大婶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她用力的磕头又磕头:“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吧小姑娘!”
长安没理她,看人群中没有人说话,再次把枪指向了大婶:“还有人要求情吗?”
几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捂住了眼睛,杨雪儿站在人群里。
很少说话的她举起了手,大声喊道:“杀了她!”
她是一个观察细致的人,没有战斗力的她坐在车里,亲眼看见过那个大婶把人推下去。
而且,她推的绝对不止这一个。
当然也有人于心不忍:“要不,先饶她一命吧……”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看着跪在那里不停磕头的大婶说道。
长安不等他们在说话,扣动扳机。
“嘭”
子弹倾膛而出,那大婶瞬间就没了气息。
临死的时候,她的脑袋还扣在地上。
这个姿势,就像是跪在佛前长眠的高僧,可惜,这是个人间魔鬼。
人群再次尖叫起来,几个小姑娘抱在一起哭。
长安转了一圈手里的枪,还给花清逸。
她拎起自己分到的包,往超市走去:“想给她报仇的,可以来找我!”
这样的事,花清逸干着不好,她却可以。
今天的对话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解释,就算她打死了一个人,别人也恨不到军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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