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立刻就拉着宁玲玲转头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真真是晦气,这一趟不仅没要到钱,还被打了一顿,顾春山怎么想心里都很是窝火,更是决心一定要把钱要过来。
“咣当”的一声门响,是顾春山摔门而去的声音。
顾其茵站在那里,浑身都哆嗦着,满脸的泪水。
南木槿走上前去,轻轻搂着顾其茵的肩膀:“别想了,都过去了,不要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自己。”
“过不去的。”顾其茵的声音哽咽:“我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想她的时候,只能看她留下的照片,我摸不到她,抱不了她,我喊妈妈的时候,她也再不会应我了。”
南木槿叹了口气,丧亲之痛,是世间至苦,她虽然没有体会过,却也能理解顾其茵的伤心,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爹娘。
顾其茵难过得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满脸的悲伤:“知道我为什么说顾春山的儿子是野种吗?”
此时的顾其茵似乎只想倾诉,她不等南木槿回答,便接着说道:“顾春山的那个小儿子叫顾涛,今年十四岁,只比我小四岁,他是顾春山的私生子,直到顾涛八岁的时候,我妈妈才知道宁玲玲和顾涛的存在。”
“我妈妈是独生女,祁家有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顾春山家里是农村的,他和我妈妈考入了同一所大学,是同班同学,后来两人就走到了一起,本来我姥爷是不愿意的,他担心顾春山看重的并非我妈妈,而是祁家的钱。”
“可我妈妈坚持要嫁给顾春山,顾春山也是个狠的,跟我姥爷说愿意入赘,将来的孩子姓祁,最后我姥爷见两人坚持,这才同意的。”
“听说,一开始,顾春山表现的很是体贴入微,所有人都说我妈妈嫁对了人,而我跟我哥哥的姓氏,在顾春山的甜言蜜语下,我妈妈也同意了,让我们随她姓顾。”
“我妈妈一直以为她嫁给的是爱情,可后来才知道,她嫁给的是豺狼。”顾其茵的声音愈加的悲愤:“我十二岁那年,我哥哥刚刚入伍没多久,我妈妈就发现了顾春山和宁玲玲的事儿,也知道了顾涛的存在。”
说到这里,顾其茵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住校我哥参军,都不在家里,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只自己跟那两个人渣周旋,等我姥爷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妈妈已经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割了腕,我匆忙赶回来,也只见到了我妈妈最后一面,而我哥,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南木槿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紧紧的搂着顾其茵。
顾其茵的声音里,染着浓浓的悲伤:“我直到现在都忘不了,我妈妈在弥留之际,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舍,她很用力的攥着我的手,直到最后没了力气,然后我就感觉,她的手就在我的手里一点点的凉下去……”
“木槿。”顾其茵哭道:“我恨他,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妈妈,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最后还害死了我妈妈,我恨他,我好恨他。”
“恨他,就报复回去。”南木槿的心里满是愤怒。
“已经在报复了。”顾其茵说道:“顾春山的公司出了问题,我知道里面应该有我哥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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