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周牧坤的循循善诱之下,学生们把他们学路的顺利全部都归于老师的好,于是对课题和老师的珍重自然是不用多说。
如今周牧坤突然之间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然后提到课题之后就愁眉苦脸的,怎么可能会让这些学生不担心着急。
“老师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我们会能帮着想办法的!您不用着急,别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气坏了自己,还有我们在呢,我们都能帮忙!”
周牧坤不言语,只是脸上的愁容更加浓重。
憋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叹气,周牧坤演技精湛到所有的学生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周牧坤偷偷抬眼瞅了一眼学生们的神色,确认他们现在都已经调动起来情绪以后,才淡淡的把如今课题受阻的事情讲出来。
课题可是关系着他们毕业证的大事,就算不关系毕业,把课题做好了对以后的学术之路也会有极大的帮助。
可以说对于他们的学生身份而言,课题是极为重要的。
如今课题出了事,相当于饭店老板的食材来源短缺、理发店老板突然之间没了洗发水,怎么可能不让他们上火。
学生们自然是再三询问,周牧坤“迫不得已”,终于讲出了缘由。
原来是因为现在沈瑜写的治疗文类型特别的火爆,所以学院想花更大的精力来研究这种新型的治疗文。
但学院的资源总是固定那么多,在某一方面投入占比较大以后,其他方面肯定就要砍下来一点。
他们这个课题进行了这么久,荣誉也拿够了,现在就想卸磨杀驴把他们的课题给砍掉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总是令人愤怒的。
尤其当自己是弓和狗的时候。
学生们自然义愤填膺的要求找学院的领导们找公道。
然而周牧坤本意不在此,自然三言两语地阻拦了学生们,并且引导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我们做学术的,不要仅仅看着自己的利益看着眼前的事情,要往更广更深的方向去看,如今被砍的只是我们一个小小的课题,但里头折射出来的门道可大得很。”
“我们的课题难道不优秀吗?我们的课题难道不正统吗?为什么我们这么有研究价值的课题,要为突然火爆起来的某种恶劣社会特例而让路?这难道仅仅是因为领导们的错误决策吗?”
怒气冲冲要去找领导们的学生都顿在了门口,目光陷入思索。
如果往更深的方向看的话,那么他们区区一个课题的确不算什么。
更需要关注的,是为什么恶劣的社会特例会开始驱逐有研究价值的课题,这会不会是一种学术的败坏,又或者……这是社会动乱的初步显现。
有学生开口了:“沈瑜写的文章危害这么大,偏偏还有这么多人追捧,长此以往对于现在治疗文的格局冲击是肯定十分巨大,到时候还不一定造成什么样的惨状。我们必须要阻止,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课题,更是为了以后。”
周牧坤眼含赞许地看向了那个学生。
学生在阐述自己观点的时候,肯定是会关注自己老师的态度的。
感觉到了来自师长的肯定,之前本来就怀着一腔怒火的学生更是雄赳赳气昂昂。
“我们去游行示威吧,让沈瑜为首的劣质治疗文党羽们看看,这个社会还是有铁骨铮铮的文人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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