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俏俏放下筷子,凝视着面露忧色的林俜,每当她觉得林俜有些单纯傻乎乎的时候,他又总会让她意外。
这其实只是经历太少,总是要事后才能反应过来……她也曾有这样的时候。
阮俏俏抚了下头发,心中喟叹一声。
或许是林俜跟她年纪相差不多,而她如今已经摆脱了末世里需要分分秒秒警戒的生活,她竟也会跑神想起以前了。
“你说你姐姐被诬告?怎么回事?”
阮俏俏的主动询问让说着话便低沉下去的林俜又打起了一些精神。
“我姐姐是被陷害的,是因为我……”
林俜掐着手心从头开始回忆。
去岁祖母驾鹤西去,娘亲、姨母均丁忧解官回祖籍乾州,期年后,大姨一家看守祖业,二姨回了燕城,娘亲带着爹爹和他回了北都。
娘亲在都中跟好友修订史书,他跟着爹爹常住庄上。
入秋后,娘亲偶感风寒,不知怎地持续了一个月也未好,他跟爹爹便回城侍疾。
才走了一刻钟,他乘的马车坏了,只能下车去爹爹的马车上,只几步路的距离,他便被一群无赖瞧见了。
那为首之人姓朱,正是当朝太傅朱由常的嫡女朱至宜。
因他们林家近亲如今无一在任,他们林家下人报了府上名号后,朱至宜反而愈发肆无忌惮,挥手便让人来拿他。
正当他被爹爹跟伴爹两人合拢抱着护着也快要被拽走的时候,长姐赶到了。
当年娘亲外任时曾救了一位江湖之人,为报救命之恩,那位将一生所学尽传给了长姐,也让长姐对江湖心生向往。
长姐依着娘亲要求中了举后便去闯荡了,凭着那位师傅教的功夫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轻俊秀。
守孝满一年后长姐留下书信一封就又外出游历了,娘亲气得要命,直嚷嚷长姐再回来就要锁了她,所以长姐这次途径北都只想探望爹爹后就离开,结果还没到庄上就看到了他们。
那至宜带了十几个下人也不是长姐一人的对手,最后只能带着下人落荒而逃。
长姐一面派人给娘亲送信,一面护送他跟爹爹又回了庄子。
没多久,得了信的娘亲就撑着病体赶到了庄上,他跟爹爹当天便由长姐护送着离开庄子投奔远在燕城的二姨家。
朱家权势滔天,朱至宜更是声名狼藉,他被她盯上了,而长姐又打伤了那朱至宜,朱家纵然不在理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家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到了燕城,长姐一人揽下了得罪朱家的事,被二姨好生训斥了一番。
然而事关她们林家名誉,二姨还是收留了她们。
可那朱至宜居然只隔了半天便追来了,还带来了追捕长姐的文书,大咧咧跟着官兵进了二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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