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拾冲着赤金不耐烦的说道:“哎,我说你这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走,你怎么还死乞白赖的待在这儿不走啊,是不是挨打没挨够,还想接着被虐?”
赤金回头,金色的眸子瞪了夕拾一眼,夕拾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心里没来由的好一阵胆颤。
南追也是一惊,这个人虽是兽奴,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很强的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畏惧,想要臣服,料想此人在兽域的身份定不简单。
“凤飞飞”怕穿帮,已经歇了打死这个兽奴的心思了,可惜这兽奴还不识趣,愣是待在这儿不走。
她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起来了。
不管不顾的从空间拿出一把长剑来,指着赤金的心口,恶狠狠的说道:“我耐心有限,你走是不走?”
赤金看着离自己心口不到一指距离的剑尖,不退反进,直至剑尖“噗”地一声没入他的肉中,也并未停下脚下的步子。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他在赌,赌凤飞飞不是真的想要伤自己,她只是想像上次一样逼自己离开。
可是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自己离开,他一定要带她一起走,他不能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次来凤都,听到上次他离开后,她就被家法处置差点死掉,他心疼的滴血,恨不能替她承受当初的一切,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了。
鲜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的一直在流,他仿若不知,金色的眸子深情的望着“凤飞飞”,不管不顾的朝着剑另一端的她走去。
“凤飞飞”起初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兽奴居然这么执著,她要是真在大婚前一日杀了他,还真怕引来猜忌,万一穿帮了就不好了。
她还想等着和太子北战宸行了婚礼、入了洞房,有了身孕后再坦白呢,到时候木已成舟,凭着她月家还有她姑姑家千家两大家族的势力,北战宸到时候就是再大的怒气、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认下了。
再说了,凤飞飞一个叛出家族的孤女,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么堪当太子妃呢?
放眼整个凤都,也就她月盈有资格当这个太子妃。
没错,眼前的这个“凤飞飞”正是月盈假扮的。
剑已经没入赤金的身子一小半了,月盈见赤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干脆抽回剑扔在地上,指着南追命令道:“你,把这个贱奴丢出府去,记住丢的远远的,别让他再回来。”
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
南追来到赤金身边,伸出手作势要去提他,被赤金躲开了。
赤金也知今日是带不走凤飞飞了,只能先行离开,另做打算。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北战宸在东宫的御书房里,来回的踱步。
高立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说道:“哎呦,我的殿下,你这都来回走了一个上午了,绕的老奴眼都花了,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干脆就去玄府看一眼得了。”
北战宸这时候也坐了下来,端起桌案上的茶轻抿了一口,说道:“我也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那丫头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她嫁于我起初也是不情不愿的。
眼见着要大婚了,她居然安安静静的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总觉得这婚礼有点太顺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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