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个,背部微驼的中年太医说道:“回洛家主,洛少主命是保住了,只是面部的血肉被陨铁所融,只剩了骨头怕是以后都只能这样了。”
洛宾川身子僵了一下,红着眼眶道:“保住命就好,其他的我们以后慢慢治,会有办法的。”
心下的石头落了地,他才想起正事来,问道:“尘儿,这是怎么回事?”
洛尘的面部因为没有了肌肉的阻挡,说起话来有些跑风,再加上疼痛,说话含含糊糊,有些不清晰了。
倒是一直守在边上的北宸睿说道:“回洛家主,事情是这样的,云默抓了洛尘的兽奴雪依,用了刑、毁了容,快死了,洛尘气不过,把云默的脸给烫了,然后他自己为了不连累洛家就将自己的脸给赔上了。”
洛宾川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大着嗓门嚷嚷道:“那也是那云默咎由自取,好端端的抓人兽奴做什么,我堂堂洛家少主的兽奴,身份自然不一般,那是家族尊严的象征,不仅抓了,还差点弄死,如此恶行,别说一张脸了,就是要了她的命那也是活该。”
他又对着洛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也是,傻吗?堂堂洛家的少主,自己唯一的兽奴被人给毁了,就只伤一张脸?瞧你那点出息,伤了也就伤了,你这是做什么?洛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堂堂少主先是兽奴被一女子挑衅毁掉,你自己又被逼得毁容赔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故意伸手指指大殿之上的帝君和帝后,还有太子北战宸,扬声说道:“帝君、帝后还有太子殿下都在此,以及满朝的诸位明辨是非的大臣都在,哪个不会为你伸冤,值得你这般委屈作践自己。”
说完,他普通一声跪在大殿,声音悲怆的道:“帝君、帝后,我洛家少主洛尘,兽奴被人恶意毁掉,他自己年少不知世事险恶,怕连累家族,意气用事傻乎乎的自毁容貌决定按下此时,可是如今既然臣已知晓,却是万万不愿就此了事,恳求帝君、帝后为我洛家做主。”
云遮月在边上气得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洛老狗,居然恶人先告状,你儿子毁我女儿的脸你还有理了。”
“住口!”
北雁南大喝一声:“大殿之上,岂容你污言秽语出口叫骂,当这个大殿是什么,当朕是死的吗?”
“还有太子你,朕让你处理此事,你自己看看,这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
帝后见太子被训,到底是母子连心,也顾不上之前撂下的狠话了,忙开口为他开脱道:“帝君息怒,这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跟赶场似的,太子也是人不是神,没预料到也是正常,这也怪不得他,不过只要接下来事情能顺利了解就好。”
北雁南顺了口气,面上也缓和了些,对着北战宸道:“太子,你接着处理。”
北战宸原以为事情按照原定计划发展的挺顺利,这次有帝后振场,洛家不死也得扒层皮,谁承想洛尘居然这么决绝,宁愿自残,也要扳回一局,不让洛家吃亏。
他绷着一张脸,沉思片刻,准备开口,却听得云默高声道:“启禀帝君、帝后、太子殿下,臣女有一事要上奏。”
帝君对她说道:“你说”
云默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尘,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臣女只所以抓洛少主的兽奴,并不单单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因为三年前行刺帝后一事乃洛少主身边的兽奴雪依所为。”
帝后嚯的站起身,开口问道:“什么,你说当年行刺本宫的那个刺客是这个兽奴?”
“回帝后,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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