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 越人国)
几人在清灵山短暂停留后,决定立刻启程前往南渊与尉迟血会合,一同商议联合西镜、北冥对抗宇文绝并营救苍擎一事。
然而,当他们抵达越人国时,却看到十万西镜大军集结在城门口,为首的竟是兰若辰凤和夜叉。
站在城楼上的南宫羽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身为南渊灵尊的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战神尉迟血,但越人国的兵力只有区区八千,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十万大军。此时让她最为担忧的就是尉迟血会不会放弃他们,虽然他答应了尉迟疯暂时放下恩怨,助南渊稳定局势,可毕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就算现在丢下他们也无可厚非。
“翼皇被夜叉威胁开战,目的是将我降伏。看来神域定是出事了。百里逐日,一会儿会有死士护送你们进入密道,出去之后你尽快带着灵尊逃回到逍遥谷,那里毕竟有灵都结界守护,即便越人国失守,一时半会夜叉也打不到那里。”大敌当前,尉迟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情,反而格外的沉着冷静,这让南宫羽不免有些惭愧。
她略显担忧地看了一眼城门下的敌军又看了看他,虽然清楚自己此刻的关心或许对方未必会领情,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战神大人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尽管尉迟血没有看她,但言语间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厌恶和反感:“等回去之后,你们尽可能想办法找到疯和爚,他们会帮你们的。”
说罢,他转身走下城楼。看着他的背影,南宫羽神色恍惚地对百里逐日说:“其实,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不一定是对的。你说呢?”
和她患难与共至今,百里逐日自是明白她的苦楚,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有谁对谁错,大家的立场不同罢了。”二人对视一眼,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们紧握彼此的手,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壮。
当八名壮汉打开城门后,那骑着淡金色汗血宝马的尉迟血犹如天之神将般威武,他率领着越人国的八千将士和神域的数百精兵来到敌人的面前。
夜叉见双方兵力悬殊,不禁洋洋得意:“尉迟血,就算你是战神,这区区几千人如何与我十万大军抗衡!我劝你啊,不如速速投降,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他的挑衅并未掀起尉迟血一丝一毫的情绪,完全没有反应的他依旧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锐不可当的气势着实让前排的西镜士兵不寒而栗。
果然,无视是最极致的羞辱。被激怒的夜叉凶狠地转向兰若辰凤说道:“你还在等什么?!立刻给我开战!”
眼看大战将起,尉迟爚等人正准备伺机生擒夜叉以扭转局势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真是抱歉!翼皇在等的人是我!”言语之人正是上官博,他从西镜大军的队伍中走到了两军中央。
看到他,夜叉不免心头一紧,还未等他开口,跟在上官博身后的兰若鸿伯、兰若长生便押着被法力控制住的离朱走了上来。
兰若鸿伯虽脸色略显苍白,但怒目圆睁的气势还是未变:“离朱!当年若非我求情,这孩子早就被鸿鸢处死了!你不仅不知感恩,竟对我们下毒来要挟翼皇!你太让我失望了!”
卸下伪装的离朱心中满是不甘,她没有回应兄长的斥责,反而凶狠地看向上官博:“呵。我真该在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把你杀了!兰若帝琮,你记住!今日之仇,我迟早会报!”
得知上官博的真名,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帝琮,很显然先翼皇是想传位于他,如果不是当年的误会,今日的西镜之主便是上官博。
一眼便看穿兰若离朱当众撒泼的目的,上官博嬉皮笑脸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姑别生气!我啊,从小在外流浪,逍遥自由惯了!你们翼族的规矩,我完全不懂!自然是不能和翼皇弟弟相提并论的!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千万别见怪啊!”
尉迟爚见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身旁的尉迟疯也从心里肯定了上官博:“论资质、论学识上官博不在兰若辰凤之下。但他却可以顾全大局,放弃翼皇之位,的确不简单。”
尉迟爚淡然一笑:“他不是顾全大局,他只是根本不在乎这些罢了。”
自知大势已定,但夜叉仍然不愿放弃,他决定最后一搏。光影间隙,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径直向兰若辰凤刺去!就在即将见血之际,上官博一脚将辰凤的坐骑踢开,并且同时拔出了赤金凤翎剑,瞬间将夜叉的长剑弹开。
恼羞成怒的夜叉将所有的恨意统统算到了上官博的头上,二人大战三个回合。尽管夜叉的法力已十分深厚,但却未及上官博的三成。
不过片刻,夜叉的长剑就细碎成沙,见他倒地不起想必再无还手之力,上官博收起了凤翎剑,打算放他一马。
谁知,夜叉突然起身扔出暗器,幸得上官博反应神速以剑阻挡。但这一下,却彻底惹怒了他。只见散发着赤金光芒的凤翎剑向夜叉刺去。离朱见状,大声惊呼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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