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完都到午饭点,吃午饭时刘柱子是吃啥吐啥,黄胆水都吐出来了。连大丫、二丫都赶不上,俩丫头面不改色,该吃吃该喝喝。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最后想出个完全办法统一口径,就说是为争总团头的位置,技不如人而死。
拿老罗的原话:十五条人命又咋了?不说争总团头,就是争大团头、小团头死几人那是司空见惯。对这些争斗,官府也不会管。
任自强还做不了太冷血,有家人的少不得买个棺材抚恤一番,出点钱完事。具体的就让瘸子、老罗他们负责,等天黑再一个个送出去。
大白天的一气抬出去十来具尸体,想不惊动路人都难。
没家没业的尸体就不用他们管了,等他们走后任自强就收进储物戒与小鬼子作伴,抽空到城外挖个坑埋了。
怨不得任自强心狠,而是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同样是人命,他认为他的命更宝贵。他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杀更多鬼子和汉尖,拯救更多受苦受难的同胞。
他交代众人要严守黄九是小鬼子的秘密,并安排瘸子和刘柱子回去召集人手,大丫、二丫在主房守着,又下了地道。
下去后才发现青木一郎已经自杀了,小鬼子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他是生吞石灰呛死的。
地道的秘密任自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觉得这个地道以后会有大作用。因此,关于武器库后的密道只能他一个人来探索。
他收起小鬼子尸体,还有武器和钱,其他的古董他没收,数量太多,担心又用力过度,然后独自掌灯前行。
地道很长,是拿青砖砌成拱形,轻松容纳两人并排走。密道很干净,看来常有人走动或打扫。
曲里拐弯走了一个多小时,倒不是路程有多远,而是他一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有机关陷阱之类的东东。
走着走着,任自强听到前面二十多米拐弯处有呼吸声传来,听动静不止两人。而且呼吸均匀,还有轻微鼾声,像是有人睡觉。
而且地道里还有愈来愈浓的香粉味,味道和尚原晴子房间里的味道有些相似。
任自强忙脱下外衣蒙在马灯上,他也不敢灭灯。否则,地道里漆黑如墨,半点光线也无,强如他也是睁眼瞎。
悄无声息的摸过去,任自强探头一看,有三间立着铁栏杆的密室。他顺着呼吸声看去,只见三间密室地板上各蜷缩着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紧紧抱在一起。
他凝神细听周围,除了这六个人再无半点声音。三间密室里除了地板上铺了一些干草之外,也没别的物件。
任自强放了心,他随即取下蒙着马灯的衣服,灯光亮了,他也看清了,是六位身上不着一缕的女人。
或许是她们对灯光很敏感,有几个人当即就醒了。她们慌忙小声通知其他几位,“快醒醒,青木大人来了!”
“青木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我感觉才睡一会儿!”一个睡迷糊的女人嘟囔道。
更令任自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六位女人齐刷刷跪下行小鬼子女人迎接主人回家的礼仪,并用小鬼子话脆生生说道:“恭迎青木大人!”
“搞什么鬼?”任自强一头雾水,刚才还说华夏话,这又改口小鬼子话。他问道:“你们到底是华夏人还是东洋人?”
“啊?!”众女听了不约而同惊叫一声,蜷成一团。其中一个用华夏话惊呼道:“你……你不是青木大人?”
任自强举着灯靠近栏杆,六张惊恐之极的女人面孔。不,应该是女孩面孔,看岁数都应该不大。
他目光向下落在她们身上,不由眼神一凝,他才发现这些女人身上大都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有烫伤、鞭痕,还有淤血痕迹,好像是旧伤。
他刚才离得远没看清,以为是她们身上沾染上污渍呢!身上没有伤痕就一个女孩,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任自强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词,“圈养女奴”!
怪不得青木一郎一直不肯吐露这个秘密,直到他以砍鬼子头来威胁才肯说,而且宁肯自杀也不陪他玩了。
“先生,您是华夏人吗?”刚才说话的女人大着胆子怯生生又问了一句。
“我是华夏人。”任自强点点头,他惊鸿一瞥之下觉得对方姿容俏丽,但不好意思盯着细看,眼神瞥向一边问道:
“你们都是被青木一郎关在这里的?”
女人看看他身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谨慎问道:“先生,请问青木大人呢?”
其他女人也偷眼打量他的身后,恐惧、疑惑之色溢于言表,唯独没有欣喜。
任自强清楚女孩的谨慎,她很可能是在怀疑自己和小鬼子是同伙。为打消这些女孩的疑虑,他又回到拐弯处从戒指里放出小鬼子尸体,然后拎出来丢在她们面前:
“青木一郎坏事做绝,他已经被我杀了。”
蓦然间见到一具尸体,诸女吓得哇哇大叫,有得嘤嘤哭泣。
任自强为此很不好意思,忙和颜悦色安慰道:“你们别害怕,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何必怕一个死人呢?”
刚才那位大胆女孩仔细看了看尸体,确定是青木一郎无疑,她欣喜的喊道:“姐妹们,是青木一郎没错,你们害怕什么?难道这几年咱们见过的死人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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